他今天早上神情恍惚,一直念叨不想活了。
我劝了几句,没当回事……”
王翠兰说不下去了,捂着嘴哽咽不止,递过一张纸。
是老范的遗书,上面只潦草地写了几个字:
我这一生,是失败的一生,既然什么都没了,再活下去也没意思。
就和鞋厂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
自己选的路,与他人无关。
落款只有一个“范”
字。
能看得出,他确实心如死灰,和人世间告别时,都不愿意留下自己的全名。
门外围了很多工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几乎都是二筒熟悉的面孔。
一想到不久前他们满心喜悦,专门去老宅感谢自己救工厂于危难。
如今却突然跌入谷底,连唯一安身立命的工作都失去了,二筒心里不由一阵拧着疼。
“叫救护车了吗?”
三筒这些年没少经历各种伤痛,有几次奄奄一息差点儿去阎王那报道,最先想到的就是救人。
不管有没有希望,总要试一试。
“对,救护车,赶紧叫救护车。”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黄厂长有点儿撑不住了。
他虽是一厂之长,但也是年近花甲的老人,脚下一个不稳踉跄了两步,差点儿摔到,幸好二筒扶了一把。
“叫了,在来的路上。”
王翠兰忍不住一阵心酸,她和黄厂长共事几十年,俩人脾气相投,工作上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关系非常好,说是亲兄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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