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一身藏蓝色工作服,戴了一顶米黄色帽子,鼻子上还架着一副老花镜,背着手探着头上下打量:
“你们有事吗?”
“大爷,我找黄厂长。”
二筒收起怅然的神色,满脸堆笑。
“黄厂长……”
门卫大爷重复了一遍,他又仔细看了看,突然眼前一亮,
“哎呦,这不是大善人嘛!”
三筒一愣,问了一嘴:
“什么大善人?”
“没有……”
二筒脸一热,自己不过是做了点儿力所能及的事儿,却被全厂人奉为神明。
可现在工厂都停产了,即便他再怎么折腾,也回天无力。
这称呼实在担当不起,连连摆手,
“大爷,别这样,叫我二筒就行。”
“嗳,那不行,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就算以后鞋厂不在了,这一笔,也是要写进史册的。”
门卫大爷没什么文化,表达感激的方式朴实又直接。
见四下没人,他压低了声音,
“那些个奸商,把咱鞋厂老少爷们踩在脚底下不当人,净干缺德事儿。
工厂建得再漂亮,钱赚得再多,也不得善终,子子孙孙都……”
“老赵,说什么呢!”
正在这时,黄厂长走了过来,他也是快六十的人了,却依然身姿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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