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不怎么待见这棵树,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忍不住替它抱不平,
“皂荚树招你惹你了?你昨天还喝皂角仁煮的糖水来着呢!”
“说起皂荚,我这几天上山徒步,发现山坳里藏了好多这种树,遮天蔽日的,至少也得几十上百年了。”
梁风荷所在的公司是专门做保健品的,她对药食同源的东西有着特殊的职业敏感,
“现在市面上的雪莲子,就是皂角仁,被好多厂家吹得神乎其神,卖得可贵了。”
“真的啊?”
胡贝朵一下子嗅到了金钱的味道,她将林熙维抛到一边,兴致满满道,
“筒哥,要不咱研究研究,我有粉丝,你有皂角仁,开启带货新赛道,怎么样?”
“打住!”
二筒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这些年虽然没有过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但他却深切地体会到一个朴素的道理。
那就是爷爷经常挂在嘴边的:狗揽八泡屎,泡泡舔不净。
做保安时,他私下接小区菜鸟驿站的活儿,趁巡逻的机会给业主送货,被领导发现,给开除了。
送快递时,他往货箱上偷偷贴小广告,不干胶的那种,每张能赚五分钱,被业主投诉,给辞退了。
跑滴滴时,他悄悄帮零食厂家带货,价格便宜量又足,结果乘客试吃拉肚子,不仅被平台拉黑,还赔了人家医药费。
……
类似的情况,在混乱的职业生涯中,不胜枚举。
眼看青年养老院刚有起色,决不能三心二意。
再说,自家院子这棵皂荚树尚属精心呵护的,一年才勉勉强强产两斤皂角仁。
要真靠山坳里那些野生的,还不喝西北风去?
他觉得胡贝朵家境优渥,从未受过社会的捶打,不管做什么,都有老爹兜底,太过理想主义,因此才会说出不知人间疾苦的话。
也不与她计较,而是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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