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还是自己的问题,倚红楼在河洝是出了名的俗气,楼里的姑娘只卖身不卖艺。
而京城这帮爷们儿爱的是新鲜,花样百出,若是再照着倚红楼那样来,聚仙楼保准要垮。
“楼里有没有哪个姑娘身怀一技之长的?”
三娘问玉梅。
玉梅想了想,道:“有!
只是……那丫头没什么姿色。”
“这倒不打紧,只要是身怀绝技便可。”
听三娘这么说,她才又道:“那丫头善舞,从前在河洝之时,妈妈曾夸她‘赵后腰骨纤细,善踽步而行,若人手持花枝,颤颤然,他人莫可学也。
’奴婢倒未亲眼见着,既得了妈妈夸赞,该是好的。”
方才玉梅说那句乃是前人形容赵飞燕的,说她体态轻盈,身形似风。
能让人如此夸赞,可见其舞蹈功底深厚。
“把人找来我看看。”
玉梅有些犹豫:“要不,我还是去找秋姨吧。”
她还是觉得一个小姑娘难堪重任,如若搞砸了,岂不是让秋姨怪罪?
“她也都听我的,不信你去找来。”
三娘回道:“花了几千两银子盘下这地方的人是我,明里她是当家的,而实际上……可懂?”
玉梅大骇,一个小姑娘?花几千两开青楼?这真乃奇闻异事!
“这……”
玉梅左右为难,最后还是点头,先顺着这丫头的意思,待秋姨起了再去问问。
如此,她便去找楼里寻那人去了。
玉梅口中那姑娘也不能说生得不好,只是她脸颊上又道显而易见的伤疤,瞧着不怎么美观。
肯到青楼里消遣的男子,怎么会不重颜色?所以她被埋没了也正常。
“叫什么名儿?”
那女子进屋后,三娘捡了玉梅的扇面半遮着脸。
“素水”
她答道,微微低着头,似乎不怎么自信。
三娘续问:“听说你会跳踽步?”
素水摇头:“不会,有些基本功,舞是胡乱跳的。”
“那你跳了我看看”
听了这话,她便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起舞。
“在这两个凳子上跳。”
三娘将她打断,示意玉梅将旁边那两圆凳拎过去。
玉梅过来,把凳子放到素水跟前。
素水也不说别的,脚一蹬踩了上去,随即翩然起舞。
难怪倚红楼当家的夸她,就两只圆凳,她在其间飞来跃去,从容自如,指不定真有当年赵飞燕的神韵。
即便跳的不是踽步,却有那种味道。
“不错…”
三娘不吝啬夸赞,继而又对玉梅道:“后日,让她在月台上舞一出,脚底下弄两只鼓,再去做身绫罗衣裳。”
“是”
玉梅应着,有疑惑便问:“月台?是二楼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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