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骠马很凶,张超要摸他口,它不停的打响鼻子,还想张嘴咬人。
费了好半天劲,张超才算看清楚了。
这匹马边牙已经长平,但牙还没外涉。
“老爹,这是八岁口。”
“哎哟,这位小郎君果然聪慧,一学就会啊。
这位老哥更是相马高手啊,小老汉眼拙,失敬。”
老马牙子连忙拱手。
老爹道,“八岁口,你这马已经老了。”
“不老不老,这马还不能算老。
一匹好的战马,哪个不是能骑乘十几年,甚至二十年都没问题。
八岁口,只能说是正年轻力壮呢,而且这年岁的马,还免了驯服,买了就能骑,就能上战场呢。”
张超在一边大声道,“这位老伯,八岁口了,还能叫年轻啊?再过两年,就十岁口了,都跟人花甲一般了。
这样的马,你居然也敢开口要三百贯,你莫不是当我们什么也不懂想骗我们吧?”
“这话可不敢说,马是好马,要是郎君诚心想买,那价格好商量。”
“怎么个好商量法?”
“二百五十贯怎么样?”
你才二百五,你全家都二百五,你会不会做生意啊?
“我看五十贯还差不多,我刚才从那边过来,人家也是匹八岁口的马,都只有二十贯。”
“哎哟,我说这位小郎君,你这不是故意拿老汉我开玩笑嘛。
你说的那马是什么马,那是八岁口的老弩马,而且还是弩马中的下马,怎么能跟我这战马相比呢。
那样的马你想要,二十贯我给你挑一匹,保证比那匹还好。”
“那五十贯你看如何,我番两倍半了。”
“五十贯你只能买到最普通的战马,可买不了透骨龙。”
老头直摇头。
张超看了眼老爹,发现老爹一直围着马打转观察,心知老爹可能有些喜欢这马。
要是不想买,根本不会看这么仔细。
“那你开个实诚价,老伯,可别再漫天要价,要那样,我调头就走。”
那老汉想了想,遇到了识马的,但对方样子又是喜欢这马的样子,而且看他们后面还跟着随从,明显是武官,要不然也不敢买战马。
“那就一百八十贯。”
“老爹,咱们走吧,我们想照顾他生意,可这老汉根本就没诚心想做生意嘛。
真当我们是什么也不懂的乡下汉子?哼,居然想骗我们,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可是翼国公府里来的,咱们翼国公是干什么的?秦王府的马军总管,秦王殿下虎牢大破窦建德的玄甲骑兵,可都是我们翼国公管着,什么样的好马没见过,这样的老马你也敢朝我们要一百八十贯,哼。”
张超这番话故意说的很大声。
旁边的人都听清楚了,翼国公府、秦王殿下、虎牢关大战,玄甲铁骑。
每一个字都刺激着这些马牙子马贩子们,那老汉更是吓了一跳。
“小郎君慢走,原来你们是翼国公府的,恕老汉眼拙,失敬失敬,真是斧班门前弄大斧了,这样,一百贯,这马你牵走。”
张超心喜,秦琼的招牌真好用,刚一亮出来,马价就从一百八降到一百了。
他正要再乘胜追击,结果老爹却出口了。
“好,一百贯,成交。”
张超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老爹,买东西讨价还价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让我继续来,肯定还能再降他二十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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