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墙上挂的那幅画上,画上的女子正对他温柔的笑着,这便是他的生母,自他记事起,生母便一直是这副温柔的模样。
只不过这温柔的背后,他总是会看到母亲微微皱起的眉头,与眼中时而明媚时而忧伤的眸光。
少年时她并不理解母亲,只觉得父亲是男子,三妻四妾都实属正常,且虽父亲心中有别人,可也只娶了母亲一个,从此处便可以看出父亲并非什么薄情寡义之辈。
那个女人的存在对于母亲来说却如鲠在喉,特别是挂在书房的那一幅画,只要看到顾昀便觉得母亲整个人都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她越发的沉默,也越发的不得父亲喜欢,最终竟然病倒在了床榻间,一日日的消瘦下去,顾昀那时每次从书院回来,看到她越发消瘦的面庞与枯槁一般的手,心中更多的是怜悯。
他那时候问她:“母亲,为何你要这样为难自己,父亲书房中的那个女人明明已经嫁人了,这辈子都威胁不了你。”
顾昀只看到她摇了摇头,随即用那双手摸着他的头道:“昀儿,你不会懂得,以后切记,莫要对任何人动心,免得如同我一般。”
顾昀只觉得母亲纯粹是杞人忧天,他自幼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官道,以后定然是要向父亲一般做官的,为官者,心系天下,只听从帝王的命令,哪里会为了一个女人感伤悲秋,甚至在他的心中,觉得娶妻不过是为了繁衍子嗣,甚是无趣。
手中的酒不知不觉的喝光了,顾昀便又从桌上拿了一瓶下来。
辛辣的酒水入口,只让他觉得五脏六腑仿若被火烧一般炙热。
他躺在了地上,有些愤愤的看着墙上的画像想,难不成那时候母亲便已经看出了他以后会为情所困了,着实没有任何道理。
心底的伤怀不过刹那,第二天,顾昀便带着满身酒气换上官服去进宫上朝。
一走进大殿,周围的官员不免都向他望了过来。
不用多说,他们这也能闻见顾昀身上冲天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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