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大约三十岁上下,可以一眼看出他并非女子,而他的脸上竟是薄施脂粉、描眉画腮。
云善渊并不能说男人长相不好看,只是他的妆容有些奇怪,而那一身红衣红得过于妖冶,与他眉宇间的一抹煞气相应之后,让人觉得有些别扭,却又说不出违和在哪里。
店小二抬头见到男人,他脸色的笑容僵了一下,却也硬着头皮问,“客官,要吃些什么?”
男人没有回话,他的目光锁在了云善渊身上,口气森冷地问,“你对本座有意见吗!”
云善渊放下了手中本作遮掩的酒杯。
这人注意到她的打量实属正常,只是还真的有些霸道,既是人走在路上,难道还不让别人看,或是别人都要瞎了不成。
“我没有意见。
人对陌生人能有什么意见。”
“是吗,本座却是不这样认为。”
男人的话音未落,已是有一道寒光射向了云善渊所在,她就着长板凳一个侧身,避过了这道寒光,只见酒杯顿时碎裂,击穿它的是一枚绣花针。
云善渊看着直入桌面的绣花针,没想到东方不败的武器竟是针。
既然男人已经射出了第一针,那么他也就没有停手的意思,接连几针是顷刻而至。
云善渊一个侧身翻出了窗户,她能感到针上的杀气,而她没有在店内出手的意思。
一道红影闪过,只见男人也是跃出了窗户,直追云善渊而去。
他的针更快,直取云善渊的面门与心口而去。
云善渊拔出了剑,斩断了飞射而来的绣花针,这些针的速度很快,上一波才被斩断,下一波又急速而至。
两人在在一纵一跃间,已然飞过了不知几个屋檐顶,让街上的人都屏气凝神,深怕受到牵连。
一路轻功追逐过后,两人终是到了县城外的空地上。
男人出手越发狠厉,一时间只能见到针的残影,与云善渊手中剑的残影,两道残影相互碰撞在一起,让那金石相击声不绝于耳。
云善渊却是微微皱眉,在斩断了两根直取双目而来的绣花针时,她肯定地说,“王怜花,你还没尽兴吗!”
男人手上的动作有了一霎的停顿,他复而冷笑,“谁是王怜花!”
“王公子的易容术可谓天下一绝,但终究是有破绽的。”
云善渊已经确定此人不是东方不败,最大的破绽在于他的内功。
不是说王怜花就一定比不过东方不败。
只是内功的增加与年龄有关,东方不败已经年近三十,二十出头的王怜花与之相比,必是棋差一招。
正如她自已亦是一样的道理,虽然她尚未见到真的东方不败。
“易容成另一个人,再逼真都不能是那个人。
王公子本就是独一无二,又何必易容成别人。”
云善渊此言一出,王怜花的眼神一暗,他笑了起来,终是停了手。
“云姑娘,你怎么就认出我了。
这下可没得玩了。”
王怜花面带惋惜,言语中竟是把刚才两人间毫不留情之斗说成了玩乐。
“不过,你怎么认出我了?你难道见过东方不败?”
云善渊收回了剑,她当然没有见过东方不败,也不知道真的东方不败性格会不会更为古怪。
除了那让她觉得是破绽的内功,就是王怜花的那双眼睛。
“王公子难道不知道眼睛骗不了人,即便没能在第一个照面认出,却也不会用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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