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胡铁花也不管云善渊是不是懂,他就翻身跳出了二楼的围栏,直接踩着屋檐离开了客栈。
高亚男见状是直接飞身一跃,跟了上去,还在叫着让胡铁花站住。
云善渊手中拿着信,看了看没了人踪的屋檐,她摇了摇头开门进房,“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何苦呢。”
姬冰雁的信上说了一件事,就是潮音和尚的踪迹。
数月前,伏魔杖出现在杭州的消息也是姬冰雁先行得知告知了云善渊,他对此事留了几分心思。
近日,毕道凡出现在兰州城,与姬冰雁谈起了潮音和尚一事。
十多年前,潮音和尚失约于毕道凡,毕道凡自然是去寻了潮音和尚的踪迹。
信中说到,毕道凡尽其所能,只查到潮音和尚最后的踪迹是入了雁门关,他出现在忻州境内,身边还有一个七岁左右的孩子。
可是之后,就再也追查不到两人的踪迹了。
云善渊想着张丹枫所言,潮音二师伯从雁门关送一个女孩去小寒山,与信上的情况对上了,两人已经入了关就是要往川北走,可是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就人间蒸发了?如今看来,多半是凶多吉少。
这事情发生在十余年前,即便云善渊怀疑原随云就是蝙蝠公子,可在潮音一事与他也是没有直接关联。
那时原随云与她一起在襄阳被绑,时间与地点都对不上。
至于伏魔杖经由蝙蝠公子之手重新出现,兵器几经转手也有可能。
或者说,对于潮音失踪一事,蝙蝠公子知道某些内情。
云善渊想着蝙蝠公子与原随云,她就取出棋盘,与自己对弈起来。
今日的墓室之行,让她有了一种直觉的猜测。
那些像是手术台般的石桌、缝合的针线与海船之上的残尸、人体器官,两相联系指向了一件事。
这与那年他们差点就要经历的采生折割多有相似,却又并非那样简单。
十年,到底能让一个人改变多少。
正是想到这里,云善渊抬起头看向窗边,全书斋已经坐在了窗沿上。
“香帅,看来你是改不了不走门的习惯了。”
全书斋笑了笑,坐到了云善渊对面,“有些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我想,云兄多少是懂的。”
云善渊抬眸看了一眼全书斋,并不说懂与不懂,而是继续旁若无人地继续下棋。
全书斋见云善渊不看他,也就同样看向了棋盘问到,“今天早上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如所料,墓中有大量的血迹,还有专门放血的沟槽。
不过没有看到尸体。”
云善渊说话时,依旧是看着棋盘,没有抬头。
“所以呢?”
全书斋问。
云善渊仍不抬头,只说到,“所以什么?”
全书斋按住了云善渊下一步白子要走的路,这才让云善渊终是抬头看向了他。
“这是我在问云兄的,所以你是怀疑他了,对不对?”
云善渊没有答话,静默地直视全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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