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峻北心里微微一荡,停下脚步来,看着她,而后把手里的绳子交给闯闯,又摸了gucci的头,“不准跑,别把闯闯摔着了。”
这是南心每次都要提醒二郎神的话,南心想,像楚峻北这样的人,会是个好父亲吧?
等闯闯自觉的拉着二郎神和gucci走到花坛边玩耍时,楚峻北凝向南心,“我拿走你手里的股份,你在靳家的董事会席位怎么办?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怎么样?”
他不是良善的人,自然不会好心到让出自己的利益。
在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他眼中的光晕层层加深,南心用力望进他的眸,都无法看清他眼底的情绪。
只觉得深邃而不可探察。
“你相信顾展唯吗?”
楚峻北此时已经抱了双臂,那姿态有些睥睨。
南心不喜欢楚峻北这样的姿态,更不喜欢他用这样的语气跟她提顾展唯,是对她曾经错误抉择的一种讥讽。
她已经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
他不喜欢楚峻北总是高高在上的看着她,仿似随时会对她这个肮脏的存在踩上一脚。
她的背向后微展,脖子便梗得硬了些,想与他平等,“自然是不相信的。”
没有假话,她已经不相信顾展唯,而且是不敢再相信他,无论他说得多么动情,她都害怕。
“你和我离婚,你就算和他在一起了,他也未必把他手中的股份给你,谁知道他想什么呢,是不是?”
楚峻北真是句句戳中南心的心中最易刺破的血点。
顾展唯一直不肯为爱放手。
他说,结婚才会给她,他不介意为了和她复婚,卑鄙一些。
“你和他结婚后,想要再离,怕是难了,毕竟当年他同意和你离婚,跟他弟弟的死有很大关系,事情过了三年,他能来找你,说明已经把那件事压了下去。
所以你和他结婚就得抱着不能离的态度。
但是你自己想想,你还愿意吗?他曾经逼着你和他死去的弟弟结婚,你明明该是他的新娘,却在婚礼当天莫名其妙成了寡-妇,而且还是在你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的情况下,你也丧父,也失兄,可是他没有保护你......”
“你可以不用再说了。”
南心倔强与他对视,声音却出卖了她表面的坚强,已经开始发抖,她被他每一句捏得全身都疼。
还有夕阳的天空中有潮湿的空气飘进她的眼睛,她拼力忍耐。
“你可以想办法从他手里拿到股份,但不和他结婚,看你自己舍不舍得了。
我可以等你拿到股份后和你离婚。
如此一来,你不用打没有底本的仗,如何?”
舍不舍得?舍得什么?身体?明明从男人眼中看到了不洁的流光,她还是不愿相信的问出了口,“什么意思?”
“顾展唯不过是还想和你在一起,你就顺了他,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把股份给了你,他要的不过是让你重新接纳他。
把他手里的股份拿掉,我和你签协议,和你离婚的时候绝不多拿原定的股份,如此一来,你保住了靳家的位置,和我离了婚,又可以不跟顾展唯结婚,更不怕靳家的人抓把柄把你赶出靳家。
一箭多雕的生意,不划算吗?”
南心没有觉得这是夏天,很冷。
男人心目中,女人都是可以随便送上别人chuang的玩物。
古代的政治家可以把妻子女儿送出去,为了平息两国争端。
她虽然算不得楚峻北什么人,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自尊受到了践踏。
楚峻北看出了她的心思,“自尊重要,还是股份重要。
离婚协议书,我现在就可以和你签。
对于我来说,越早越好。
我是看你一个人带着闯闯辛苦,好心帮你出个主意,你自己考虑吧。
明天如果你依然觉得不可行,就来我家,把协议书签了。”
炎炎夏日,气若游丝的感觉大致如此,南心虚声应道,“让我考虑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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