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说回头瞅了,连往前瞅都没顾得上,只能盯着地面,恐怕摔倒,跟着往外面狂奔。
幸好之前我俩已经把家具都挪开了,跑的时候也没什么障碍物。
快到门边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来,应该提醒秦一恒我看见天窗上的人了。
刚想张嘴,就听见身后“哗啦”
一声,然后叮叮当当的像是有什么撞在了衣柜上。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天窗不知道被什么打碎了,玻璃碎了一地。
匆忙之中我也没法细看,也没见着那个人是否还在。
一路狂奔,直到出了院子在路上又跑了几百米我们才停下来。
两人稍微喘匀了点儿气,我才问秦一恒出了什么事。
他告诉我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们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然后就带着我一家一家敲门,看看能不能留宿。
敲了好几户人家才勉强找到一个住处。
本来这家人也没打算给我俩开门,毕竟这深更半夜的,我俩还都是外地口音,谁也不放心,最后我给了一个五星级宾馆的价格,才勉强混到间破屋。
我不知道别人家都是啥样的,反正从我们入住的那间房子来看,这个小镇的生活水平其实并不高。
这么一对比,就更显得那个宅子不对劲儿了。
进了屋,两人也没心情睡觉,我是等秦一恒开腔,他是一个人像是琢磨着什么。
烟抽了好几根,他才开口告诉我:“之前在天窗上的那个人,现在看并不是来害我们的,正好相反,这人八成就是来提醒我们的。
这人恐怕一早就知道这个宅子里面有什么问题,所以才会在天窗上写了镇魂的符。”
“严格来说,那符其实是警示作用远远大于实际作用。
之所以选择它,就是想警示我们,这个宅子里面有什么镇不住的玩意儿。”
秦一恒又点了根烟,继续说:“我们之前光注意衣柜里面的东西,一直忽略了衣柜下面是什么。
刚才你出去的工夫,我想起来,伸手去敲了敲,发现衣柜下面竟然是空的。”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很清楚了,衣柜门上有门神,看来之前我俩的猜测没错,合着衣柜底下是个地道入口?问秦一恒,他却摇头,告诉我他试着用声音分辨了一下,衣柜后面空的部分并不大,要说是地道入口的话有些牵强。
不过,那里面肯定有什么污秽,因为他用手触摸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阴气弄得人不舒服,所以才会那么着急地带我出来。
事情弄成这样,我寻思着想要弄清楚衣柜后面是什么,也只能等白天再去打探一次了,便跟秦一恒商量了一下。
他却不同意,说既然已经有人来提醒了,那个地方还是不要轻易再去了。
我们往外跑的时候,天窗已经被人打碎了一个,不知道那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好好休息一晚,返程之后去问那个老头儿,想必他会给一个交代。
说完,他还问我:“知不知道那个老头儿为什么平白无故地想让我们来看这个宅子?之前我也是摸不着头脑,现在想了一下,有了一个推测,不过,这个推测很离谱,那就是那个老头儿想让我们引出写镇魂符的那个人。”
秦一恒的推测让我彻底失眠了,终究还是没能习惯被疑团包围的感觉。
这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
我躺了半天才勉强眯着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也没睡多久。
秦一恒倒是睡得很踏实,等他醒来,我俩又去那个面馆吃了点东西,就联系带我们来看房的那个人,说我们已经看完了,希望他再送我们回去。
那人依旧不咸不淡的,也没问什么,等了一会儿,还真开着车过来了,也不知道他晚上睡的哪里。
回去的路上无须赘述,比来的时候少了一分忐忑,却多了几分忧虑。
我主要是担心那个老头儿是否能给我俩交实底儿的问题,看着就老奸巨猾的,很担心他再坑我俩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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