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雪停。
东院。
正房。
内室里的床边放着一个火盆,火盆里的红碳还在叭吱叭吱地响。
李慕鼻青脸肿活像是万圣节化好妆要出门去吓人的模样。
身上裹着棉被,半躺在床上,上身裸露着,露出一片片青紫红肿的身子。
李威坐在他的身旁,一手持药,一手拿着一块棉布,正在给儿子换药。
时不时还嘘寒问暖几句。
李慕看着父亲的脸庞,单眼皮小的眼睛中透着怨恨,“父亲,此事决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孩儿要复仇!”
声音里透露着坚决。
李威换药的手顿了一顿,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仇,有机会的话,为父必定替你报。
不过,今日之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
慕儿,上午时,我把你送过去与那小子装偶遇之时,你不是说当时他对你很是亲热吗?怎么才半天功夫就发生了这件事?”
一听到父亲李威提到这事,李慕一脸郁闷,“孩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发突然,那小杂种突然就像发了癫似的打我,事先毫无半点预兆,连情绪波动都没有。”
脸上泛起一股阴森笑意的李威道:“哼!
事出突然必有诡,这小杂种必有所图,真该死!
时机尚未成熟,等时机成熟,为父必定让你亲手十倍偿还给那小杂种。”
李慕似有所想:“父亲,您也觉得那小杂种今日有些反常?”
李威阴森的脸上起了苦笑:“为父觉得这小杂种不止今日之事反常,而是连出生都有些异常怪异。
那钟燕本就好吃,自从一进到李府,为父就暗中派人给她吃下了七色昙花散!
这七色昙花散无色无味,凡是吃了这七色昙花散的女人,一生都不可能会怀有身孕!
岂料,这小杂种竟然不可思议的就出生了!”
听到了父亲李威所说,本来躺在床上的李慕,像是忘记了疼痛般忽的坐了起来,神情激动道:“既然如此,这小杂种就肯定不是他们所亲生的,必定是他们偷天换日所得。
哼哼哼!
若是如此,李家将来就依然还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听完儿子李慕的分析,李威甚是沮丧的一叹,道:“那个小杂种确实是李霸和钟燕的儿子。
那年,当为父听说钟燕突然怀有身孕之后,觉得甚是不可思议;特地重金礼聘了京城名医到李府来诊断,殊不知,一诊之下,让为父大为震惊,居然是真的怀了身孕。
震惊若是假的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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