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街的元宵灯会很是传统,满街悬挂的各色灯笼恍如明星闪耀,猜灯谜,舞龙舞狮,好是热闹。
阿辞拉着勿忘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徒留店长一个人在街上转悠。
“师姐,我们也放一盏孔明灯吧。”
看到一个卖孔明灯的小摊,阿辞拉着她进入拥挤的人群,好不容易才挤到了最前面。
“老板,来一盏孔明灯。”
眼睛环顾了一圈,指着素白色那盏道,“就这个,方便写字。”
放孔明灯吗?勿忘曾不止一次地见人放过,据说,是寄托人心愿的东西,可她,没有任何心愿了,阿辞在畔,此生无愿。
取了孔明灯出来,阿辞手中变幻了一支笔,放到勿忘手里,笑意盈盈道:“师姐,写下你的心愿吧。”
“没有了。”
勿忘拿着笔,却是只字未写。
“可是阿辞有啊。”
站到勿忘身后,握住勿忘拿笔的手腕,“要一起写。”
提笔在孔明灯上写下:长乐无忧,勿失勿忘。
最后四个字,一语双关,看得勿忘微红了面颊,最近似乎,很容易脸红呢。
孔明灯遥遥飞往天际,阿辞又寻到了新鲜东西,不再管孔明灯去向,牵着勿忘快速跑往下一个摊子。
一路玩下来,二人都甚是疲倦,回到忘归渡的时候已是深夜,店长和九斤都早早归来歇下了。
阿辞例行向勿忘说了晚安后,蹑手蹑脚地走回房间,却发现门上贴了一张画了个小汤圆的纸条,上书:咸党万岁!
“幼稚。”
撕下纸条,阿辞将其塞回了九斤房间的门缝里,而后关上门休息。
平静无波澜的新年便就此过去,三月初,忘归渡开始了正常营业,九斤又要冒着严寒在外头发传单招揽客人,也不知这样的差事何时才能是个头。
是故最近九斤一直在网上发布招聘信息,寻找能代替他发传单的人,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啊,要么坚信科学,要么看不起发传单的工作,招聘信息发出去一周,都无人问津。
“他们难道就不想赚一份外快吗!”
九斤抱着电脑怨声载道。
阿辞又拿着店长新交给他的传单走来,笑嘻嘻地放到九斤面前:“辛苦啦,这是明天的量。”
九斤哽咽了两声,继续抱着电脑哭泣:“现在的年轻人啊!”
“你看看你的工资和平均工资。”
店长嘲讽一笑,九斤发布的消息他也看了,这么点工资,谁会去?何况现在刚国娃年,年轻人手里谁没有一点压岁钱。
闻言,九斤含泪对照了一下工资状况,发现他给出价格远低于同行业平均…,可如果提价到同行业平均,他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
“店长,说实话,我觉得你在自掘坟墓。”
阿辞也看到了电脑上的数据,拍了拍店长的肩膀,捧着水杯走过去找勿忘和狗蛋玩耍了。
果不出阿辞所料,片刻之后,九斤和店长针对工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在九斤维持了两个小时的声泪俱下的控诉中,店长依旧不肯妥协半步,他的回答是:“包吃包住,何况你买东西,何时用过自己的工资?不都是花的我的。”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店长有些咬牙切齿。
店长说到这份上,九斤哪里还敢要求涨工资,不扣就已经很好了,他挠了挠头,充着店长一笑,这事就算是翻页了。
“呵。”
嘲弄地一声冷哼,店长靠着书架抽出一本书来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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