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冬生这么说,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妈不会不管何明,她就是那种人。
每次都被气得想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点安稳的日子。
这个家迟早不是他砍了何明就是何明砍了他,或者哪一天何明手重弄死了他妈。
☆、006
上午上着课,蒋冬生收到一条蒋妈妈的短信,叫他别回家,何明现在囔囔着要宰了他。
在同学面前一向温和有礼弱鸡形象的蒋冬生,嗤笑了一声,满不在乎。
因为何明说要砍了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要是敢的话,早就下手了。
下午放学,蒋冬生载着小姑娘回家,还没走进他们那片儿的腹地,就看到何明提着一根水管,在街口的小卖部门口和人抽烟唠嗑。
桌球台上放着一瓶啤酒,何明偶尔拿起来喝一口,嗓门特别大地谈论蒋冬生:“我家那个兔崽子,臭野种,跟他妈一样贱骨头,我今天不把他打一顿我就不姓何!”
“好端端地你干嘛打人家啊?”
老板娘说:“冬生是个好孩子,学习成绩那么好……”
“成绩好有个屁用!”
何明大声说:“没良心养不熟的白眼狼,昨天一脚把我踹下楼梯你们知道吗?”
熟悉的老街坊都知道他喝多了,就是这种人,跟他理论也没有用。
这边谁不可怜蒋冬生和他妈,都是老实巴交的人,被何明欺负着长大的。
停在墙根下听着的俩个,一个皱着眉头,一个噗嗤一笑:“你这小身板还能一脚把人踹下楼梯?”
“绕路走吧。”
蒋冬生说:“不跟他一般见识。”
“谁啊?”
丁莼搂着他的腰没下来:“是不是你爸?”
“不是。”
调转车头,蒋冬生往上一条街走:“他是我妈的第二个老公,我亲爸不知道是谁。”
所以何明才骂他是野种。
“他真的打你啊?”
丁莼还没见过这样野蛮的家庭关系,既复杂又暴力,那天在门口就隐约听到了一点点:“那你等一下还是别回去了,我看见他拿着水管。”
“吓唬人的。”
蒋冬生说:“我还拿过菜刀。”
“噗嗤……”
丁莼又笑了:“那你是吓唬人的吗?”
“不是。”
蒋冬生双眼黑沉沉地看着前面:“他敢过来我就砍了他。”
“那不行。”
丁莼说:“杀人犯法,你把他打残了就是,让他追不上你。”
这论调,蒋冬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从女孩嘴里听见,他咧嘴皮笑肉不笑地:“嗯。”
“上我那吃完饭,晚点再回去呗。”
丁莼说:“等他睡着了你再回去。”
“我怕他半夜砍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