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傻逼!”
“蒋冬生是傻逼!”
蒋冬生心想,我就是傻逼,我要不是傻逼,也不会跟你们这些大小傻逼待在一块。
何明喝酒醉生梦死不是一天两天,偷钱也不是一天两天。
这个没有未来没有温暖的家,蒋冬生待着又辛苦又恶心。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妈就是那种很可怜又很可恨的人。
何明这样的男人她也跟了,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
蒋冬生气呼呼地躺在床上,发誓以后再也不带钱回家。
他宁愿把钱放在陌生人手里,也不愿意把钱带回来这个所谓的家。
“气死我了……”
那两千块钱,应该是自己上学的生活费。
想起丁莼说包吃包住,蒋冬生的火气才下去了一点。
第二天早上六点二十分,蒋冬生骑着自行车出门,骑到帝景酒店,才发现自己没有丁莼的联系方式。
昨晚也忘记问丁莼的房号是多少,蒋冬生有点着急。
不过还好,他在门口等了没多久,一个穿着摩登的姑娘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了。
脚踩着银色的平地凉鞋,雪纺及膝短裤,和短袖是一套的,背上背着小背包,不像去读书,像去……逛街。
“冬生。”
丁莼抬头看见他:“这么早啊?”
“六点五十分到校。”
蒋冬生指指自行车后座:“上来吗?”
丁莼看了看,走过去,动作生疏地坐下,用手搂着蒋冬生的腰。
“我还没吃早餐。”
她说:“你吃了吗?”
“还没。”
蒋冬生低头瞅了眼,踩着自行车向前行:“买包子吃行吗?”
“什么包子?”
丁莼说:“难道又是海鲜包?”
“也有啊……”
蒋冬生晃了晃车头:“海鲜灌汤包。”
“哈哈哈。”
丁莼翘着两条细细的腿:“那我得尝尝。”
清晨的滨海小城,街道上行人和车辆稀少。
丁莼看到,占据了整个街道的是身穿制服的高中生,还有城市清洁工人。
骑车的男孩也穿着滨海八中的制服,是浅蓝色和白色相间,很普通常见。
车子靠路边,停在一家买包子的店铺,蒋冬生吆喝了一声:“张姨,两笼汤包,海鲜酱。”
“好嘞——”
一分钟不到,里头有个小孩提着打包好的汤包跑出来:“冬生哥哥。”
“多少钱?”
丁莼的小背包背在前面,已经拿出钱包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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