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奇觉得自己很累很疲倦,他是陆军海战部队出身,十四岁就拿枪射杀了第一个恐怖分子,他习惯于协调统帅性的行动,他手底下带出来的班曾是一个连内鼎鼎有名的先锋班,他曾包揽了军校里所有科目的特优,是十八岁就斩获了少尉军衔的少年军官……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吴奇颤抖着看向面前拎着藤条负手而立的高大身影,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似乎一朝在眼前这个人面前都化作了泡影,吴奇从未感受过这样深深的无力感,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害怕,深入骨髓的畏惧。
从他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开始,对方游刃有余不动声色却每一步都能恰到好处扼住自己咽喉的感觉真是糟透了,吴奇觉得这就像是孙猴子一个跟头即使十万八千里,却同样翻腾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一般,他内心自嘲的笑了下,倘若自己真是孙猴子,这一刻就最应该拔根猴毛吹口气让自己消失掉。
吴奇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向自己发出警告了,对方虽没饿着自己,但一来一剂麻醉枪的副作用不是开玩笑的,二来,他的身体在心力憔悴的情况下行动被破解,甚至,甚至……吴奇涨红了脸向男人手里的藤条看了一眼,甚至还遭受了这个东西的洗礼。
依照往日里的极限测试来看,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吴奇在心中默默问了一声,然后他懊恼的听见心底有一个声音回答了自己,常规来说,身体的极限在十五下左右勉强还能站起身来,但眼下的情况……真的一点都不常规,他拿不准。
该死!
又是拿不准!
他被对方抓过来,除掉起初昏迷的十二个小时以外也有三个小时了,这三个小时里他却没能套出一丝一毫的情报细节甚至是对方的目的来,他仍然摸不到对方的底线和……一切行动的原因。
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了,唯一确定的是,吴奇知道自己已经心力交瘁了。
五分来源于身体的疼痛,五分来源于内心的恐慌,吴奇知道自己很累很累了,他需要一场好好的休息来让自己缓过劲来,然而眼下的情况,明显是不行的。
藤条轻轻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昭示着男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吴奇有点开始不敢看对方仿佛能直射人心的剑眸,一来因为他真的无法从对方平静如水的眸色中推断情绪,二来,他挺害怕再听到那轻轻淡淡一个“翻倍”
的。
吴奇开始不想挣扎了,如果所有的挣扎最后都将化作把柄被对方捏在手中,那么去挣扎又有什么意义呢?
吴奇忍着疼褪下身上最后一层遮盖物,一言不发的扶着案几趴了下去,他没力气也没心情了,你不是要打吗,那么你……
“啊!”
吴奇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发出这样的惨叫声,一藤条就足以打断自己所有的念头是一种什么滋味,吴奇突然有点愤恨自己的身体曾经经历过千锤百炼,这种程度的疼痛起码还要十五下左右自己才会晕过去。
下意识攥紧了双拳,吴奇将大汗淋漓的头深深埋在案几中,肌肉匀称线条流畅的年轻身体上汗水涔涔,唯有臀后一亩三分地界是数条纵横交错青紫夹杂的血痕。
在吴奇看不到的身后,苏教授面无表情摊开惯用的左手看了一眼,无论是握枪还是握笔,苏教授习惯让这只手保持干净清爽,然而此刻……
苏教授轻轻蹙了蹙眉,不动声色的将藤条换到右手去了,此刻自己惯用的左手中竟也有一层薄汗渗出了。
吴奇见身后好久没有反应,刚想放松身子稍微喘口气,就听一记夹着呼啸声的藤条又一次狠狠咬在了自己身后,继而响起如铁般冷漠的话音:
“报数呢?”
吴奇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用双手死死扣着案几的边沿,许久才含着哭腔慢慢道:
“一,一……”
一字出口后,吴奇深深觉得,这个夜实在太过于漫长了,如果这是一场噩梦话,还是快让自己醒来吧。
……
苏教授一共打了他十五下,期间完全无视了吴奇的惨叫甚至他实在疼的受不了下意识拿手挡着身后的行径也被两藤条狠狠打下去了。
打到现在,吴奇已经完全无力再做挣扎了,他就像一条死鱼瘫倒在案几上任人宰割,并且他迷迷糊糊的知道,不多,估计只要再来一下自己身体自我保护机能就会启动,他就会晕过去了,吴奇暗自嘲笑自己竟然很庆幸能晕过去……
然而苏教授不动手了。
就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苏教授突然停手了,吴奇不得已只能晕晕乎乎如烂泥一般趴在案几上,全身上下到处都疼,尤其身后,是不是失去知觉能更好受点呢?他迷迷糊糊想,突听:
“来人。”
吴奇下意识挣了一下,他想伸出手去抓一下男人的,但全身冷汗出的早已没劲了,他的手只是在意识下轻轻动了下,他呢喃道:
“等,等一下……”
苏教授转头面无表情看着他,却见那趴在案几上的孩子晕晕乎乎伸出手去似是想提回脚腕边的裤衩,但努力了好几次动作都被身后的疼痛打败了,吴奇将头抵在案几上疼白了脸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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