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金说:“那就陪哥哥坐着吧,哥现在边写向外送的《情报》,边陪着你。”
包玉金说完就趴在桌子上写起来。
春燕在亲昵地瞅着包玉金。
包玉金把《情报》写完,又看了一遍,觉得无错就把《情报》包在事先准备好的一块桦树皮里用绳子系好,交给春燕说:“你把它缝在你的衣兜里。
千万要缝好。”
春燕把《情报》接过来放在兜里,把一直别在衬衣衣襟上的那个带线的针拿下来,一边缝,一边说:“哥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桦树皮里的这张纸在你看来比你的命还重要。”
在春艳把兜缝完的时候,来到包玉金的跟前,说:“哥,你看看,我缝地中不中?”
包玉金用手抻了抻春燕缝好的衣兜,认为很结实,就说:“行是行,就怕到了联络点那棵裂了缝的落叶松老母树跟前时不好往外掏。”
春燕说:“哥,你忘了?我被抓到山洞里的时候,我以死相逼你的那把剪子了?”
包玉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说:“那时我们是以仇人的态度相遇,现在我们又以亲兄妹难以割舍的感情分离,我怎么能忘记见证我们这段时光的那把剪刀呢。”
春燕说:“我还是带上那把剪刀。”
春燕说:“哥,我到了裂了缝的落叶松老母树跟前,把桦树皮里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就放在裂了缝老母树的树缝里。”
包玉金说“下面我就把行动的路线告诉你,我有一件日本防水睡袋,一会你走时就带上,到了山洞口,越过山道就奔向沟下的那不冻的小河,然后就沿着小河流的方向往南走,到了水穿山崖的那个石洞的时候,你就钻进防水袋里,就脚朝前趴在小河里,借着水的冲力把你带到山崖的另一面,水洞离地很高,你一定要小心,让身子紧紧地贴着山崖往下落,落到地上你爬上西岸,把防水袋脱下,正好今天是阴历十月十一,能有月亮,你借着月光就会看到有一株刮了皮的白桦树,就沿着刮皮的方向走,走不远还会有一株,你就这样一直往前走,最后会有一株裂了缝的落叶松老母树,你就把《情报》放在树缝里,然后你就保持一段距离等待来取《情报》的人,那人会把你带回家。
你记住了吗?”
春燕说:“记住了。”
包玉金说:“如果,春燕我说的是如果,在沟下你被人发现,抓住了你你咋办?”
春燕说:“那样,我就赶快用剪子剪开,把《情报》团成团,塞进嘴里,咽进肚里。”
包玉金听了惊愣地瞅着春燕,说:“我平时做的你都看在眼里了?”
春燕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夜,已经过半,包玉金含着泪把防水睡袋拿出来,交给春燕说:“妹妹,该走了。”
春燕抹了一下泪,对包玉金说:“哥,你是爷们,爷们就不能哭。
说着她又管不自己从眼睛里也又流下泪。
包玉金把泪抑制回去,说:“我不哭,没想到这日本人的防水袋与我相爱相近的两个女人都有缘。
“
春燕问:“那个女人是谁?”
包玉金说:“那个女人已经死,她姓孔,是在哈尔滨学校的同学,是日本人把她装进这样的防水睡袋里扔进松花江里溺水死的,也就是前些日子那个小纠察巡逻队的队员冒充她弟弟的那个女人。”
春燕听了沉思了一会,说:“哥,我临走时嘱咐你一句,你要好好地对待刘志国,他是个苦命的孩子。”
包玉金说:“你咋不嘱咐我,让辛福到哪去找你?”
春燕说:“如果,装满他整个心的还是我,还用嘱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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