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金从远藤太郎的山洞出来,急忙赶回自己的山洞,一进山洞的门见春燕头上缠着白布跪在他平时看书的桌前流着泪,就问:“春燕你这是干啥?”
春燕听了包玉金的话呆了好久,才站起来,转过身问:“哥,你还活着?”
包玉金说:“我怎么可能死呢,你为啥问我这样的话呀?”
春燕说:“方才辛福开的那抢不就是朝你开的吗?”
包玉金问:“你怎么知道那抢是辛福开的?”
春燕说:“我也说不明白,让我听我就听出来,也许只有我才能听出来。”
包玉金说:“那枪是他开的,可是不是朝我,而是为远藤太郎打一只松鸡。”
春燕说:“我寻思他在找图的时候,一定让二当家的碰上了,他在二当家的远藤美子的软硬兼施下把事情的真相抖落出来了,二当家的又把那事告诉了大当家的了呢……”
包玉金打断了春燕的话说:“春燕你说辛福是那样的人吗?”
春燕说:“我觉得他不会是那样的人,可是是在这里又是在二当家的那样女人的跟前,我也把握不好了。”
包玉金把春燕头上的白布解下来说:“春燕你要相信辛福,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辛福没有向二当家的透露任何信息,他要是把寻找图的事告诉了二当家的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远藤美子不可能不向远藤太郎说,那样远藤太郎就不会让他跟孙勾子去暗堡装子弹药。”
春燕说:“可是他和二当家的从山洞口过的时候,二当家的挽着他的胳膊。”
包玉金说:“那是给大当家的和黑球子看的。”
春燕说:“原来是这样。”
在春燕和包玉金说话的时候,山洞的门被敲响了。
包玉金说:“一定是刘志国回来了,春燕,这五天来发生的事半句话也不能向刘志国透露。”
春燕犹豫了一下,说:“哥,我听你的。”
包玉金去给刘志国开山洞的门,刘志国随着一股泠风走了进来,包玉金迎着一股寒风迎了出去。
包玉金沿着山道一边向北走,一边想,看起来前一段的工作很有成效,不光按上级的指示将要把这股土匪从这里挤出去,而且还取得了远藤太郎的信任,不然的话,他不会把自己和黑球子留下,在宣布此次拔寨的时间和行动路线后,还封了自己为督战统领,并且当着黑球子的面强调只为他一个人负责,这也是给黑球子一个暗示,我包玉金高于他。
包玉金走了一段路,又想在这样非常时期还得更加谨慎,那个球似的军师没有缝还下蛆呢,在这特殊时期,在这样情特殊的情况下,他不可能不会下蛆的,自己听了远藤太郎的宣布就一个人出现在山道上,他要是发现了他绝对不会不添油拨灯,想到这里包玉金就返身向自己的山洞走去。
包玉金走进自己的山洞,见晚饭还没有做好,就来到桌前,坐在椅子上翻开《阿q正传》准备看上几页,当他把书翻开的时候,见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今天远腾太郎把土匪出发的路线、日期传达给了你,命令你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把关于路线、日期、人数和武器情况按着原来往外送《大兴安岭军需库分布图》和《密码手册》的路线送到那个联络点,根据在远藤太郎设置纠察巡逻队和督查严格防范的情况下,送《情报》时,可以从沟底小河出口出去,小河出口只能容一个人钻出,可以借水势冲力冲到山崖的外面,山崖的外面落差很大,出去就没有回来的可能,根据情况你自己不能出去,可以找一个即可靠又不显露的人,把《情报》送出去。
松籽。
阴历十月十一日。
包玉金把看完的《命令》揉成团放到嘴里,陷入沉思,自己不能往外送《情报》有谁来送呢……
“大炮头,吃饭了。”
包玉金还没有把事情想出头绪的时候,刘志国的话把他的思路打断,接着刘志国就把饭和菜送到她的跟前,放在桌子上。
包玉金平静地把《阿q正传》合上放在了一边。
刘志国瞅了包玉金一眼说:“大炮头,我在遛沙半鸡套子的时候,这套的沙半鸡还没有冻实呢,回来我就赶紧褪了毛炖上了,你尝尝这沙半鸡的肉一定比冻过的鲜。”
包玉金夹起一块放在嘴里嚼嚼,说:“鲜,是很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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