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煜真的没有在追我!”
“……林爱月你好讨厌啊!”
约在本乡三丁目站见面,魏子煜穿了件长风衣站在入口。
沈婳拉着爱月悄悄说:“他是有多喜欢白大褂?买个外套也跟白大褂似的。”
一路闲聊,很快到了地方。
沈婳今天作死穿了高跟鞋,上楼梯时脚踝一崴,连着往下摔了两层,还好魏子煜及时捞住了她,否则后果难想。
魏子煜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路边的花圃旁。
她痛得要死,又怕哭出来花了妆,小脸憋着,看得爱月忍不住想笑。
魏子煜屈身在她跟前,手握她的脚丫,检查片刻,说:“脱臼了。”
沈婳害怕得大叫:“爱月……”
“不哭不哭,魏医生在这里,你怕什么?”
爱月倾身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忍耐一下,”
魏子煜的动作极其小心,手劲一掰,嗝咯一声,沈婳瞪大眼睛,却死死咬住牙,魏子煜缓缓放下她的脚,“好了,但暂时先不要走路。”
“啊?可是画展马上就要开始了。”
爱月:“你就别去啦,让魏子煜给你开点药,回去休息吧。”
魏子煜:“爱月,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没事,这一带我熟。”
爱月拍了拍沈婳的脑袋,笑容有些诡异,“好好休息哦。”
不等沈婳红着脸喊她,她就转身走开了。
画展在一幢别墅改装的店铺里举办,规模不大,主办方是志愿性的环保组织,像这样小资文艺的主题画展,南青山几乎每天都有。
场馆里却是人头济济,有凑热闹的游客,也有艺术院校的学生。
五彩斑斓的作品在墙面上铺展,绝大多数动物不用看角落的标签,爱月也能准确地叫出名字来。
雪鸮,朱鹮,苏门答腊虎,还有她的北极狐。
她也是环保组织的一名志愿者。
她一路寻找,目光终于落在墙面上一处画卷上。
画面近乎纯白,只有寥寥几笔黑墨勾勒线条。
图画有两张,一张是白茫茫的雪地里,一只纯白的北极狐一头扎入雪地,露出毛绒绒的屁股和小腿,另一张是北极狐叼着一只旅鼠跃然空中。
那是她之前去俄罗斯极北地区旅游时,见到北极狐捕食的景象。
正有几人驻足在她的画前。
爱月抬眼一看,有些愕然。
是应绍华,一身黑色大衣,英俊而挺拔。
他的目光定在那幅北极狐的右下角,爱月知道,他一定是在看她的名字。
孩童啼哭的声音突兀响起,爱月这才注意到,应绍华身边站了个美丽的女人,与他年纪相仿,女人怀中抱着个小男孩,看上去不过六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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