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英率先躬身。
“兵分两路是快些,那你去祈元殿吧。”
赵泽福爽快赞同,此举正合他心意:坤和宫出丑,怎能不瞧个热闹?不揪它几根小辫子?
“去吧去吧。”
赵泽祥烦得不行,恨不得踩死祝嬷嬷——她挟私报复,却叫人抓住马脚,带累整个中宫!
于是,容佑棠跟着离开坤和宫,看庆王的背影眼神钦佩极了:真厉害!
把烂摊子留给皇长子、李德英、二皇子,让他们角力!
有大内总管在场监督,至少会取得折中结果。
若庆王留下,反而不妙,容易被两位兄长夹击。
下半夜,雪停了,残月如钩。
高大厚重的殿堂静默矗立,皇宫幽深,黑暗中,好像有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三哥,你说那祝嬷嬷究竟什么意思?”
赵泽耀叹气问,他身穿藕色挑金箭袖锦袍,头戴红翡冠,贵气雅致。
“母妃早亡,我常年征战在外。”
赵泽雍面无表情,语气沉重道:“小九年幼稚弱,难免遭欺凌折磨。
这宫里的人,有几个是好相与的?”
“唉,可惜我已经开府多年,不便行走后宫。”
赵泽耀歉意地望着兄长,“但母妃和宜珊时常去坤和宫看望小九,母妃始终顾念着淑妃娘娘。”
“替我谢过庄妃娘娘、二皇妹,改日空了,我再亲去宁和宫。”
这个容佑棠知道:庆王已故的生母淑妃娘娘和礼部尚书千金是手帕交,前后入宫,可惜,淑妃却红颜早逝。
他们走了许久,才到祈元殿,看着眼前建筑,容佑棠下意识抬头:好高的宝塔——
“啊!”
他当时抬脚,却忘了宫里的台阶比寻常高些,一脚没够上,就要摔倒。
幸好,庆王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猛然转身,一把抓住容佑棠胳膊,把人拎起来,然后放好,板着脸,给了一个告诫的眼神。
“对不起!
殿下,我、我很抱歉。”
容佑棠尴尬至极,忙扶正歪斜的黑色内侍帽,又抻了抻宝蓝色棉袍。
庆王没说什么,只是抬起食指,居高临下,凌空点点容佑棠,意思不言而喻。
“三哥,他是?”
赵泽耀听到小太监居然自称“我”
?真够没上没下的!
赵泽雍一语带过:“府里新收的小厮,规矩没学熟,让五弟见笑了。”
“咦?是你啊。”
本来惶恐忐忑的赵泽武勾头一看,立即认出容佑棠,惊诧嚷道:“哎!
你怎么变成小太——”
“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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