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倒下的铁坚杉根部位置曾有一个几尺见方的水潭,水潭清澈见底,潭内常年栖息着两只青蛙,皮肤鲜红无比。
山里百姓视其为“仙娃”
,常赶几十里、上百里山路来树下烧香、磕头、放鞭、祈祷。
或让自己的儿孙拜“仙娃”
为干爹干妈;或盛潭里清水喝饮,以求消灾治病;山民们还在古杉一米高处掏了一个长方形树洞,权当佛龛,里面摆放着一尊神像。
十年前,为了阻止山民们的迷信活动,政府组织林区工人已把树根部的水潭填死,树杆上的“佛龛”
现已合拢,长上了树皮。
“填平了水潭,那两只红蛙怎么办?”
我感到一阵颤栗。
“填水潭时,先用石板把水潭盖好,再在上面填土,那两只红蛙兴许还活着。”
山民杨先生笑着。
“其实,不该把红蛙埋到下面……”
我不禁黯然神伤。
杨先生说,在那颗盘虬崎岖的树枝上,每到夏天,就盘踞着许多条红蛇。
去年夏天,他就亲眼看到一条长约15米、粗约20公分的巨大红蛇从树上爬下,缓缓伸向草丛。
有人本想去打,忽又不忍,便手下留情,让那火红的精灵逍遥而去。
“其实,神农架里的任何生命都不该去伤害的!”
我惆怅地对杨先生说。
山民们讲述这些时,满脸闪着红光,眉宇间充满着自豪感。
我乘机故作感慨地说:“要是我能去看看多好?”
山民们听到我说的这话,都沉默了。
我立刻紧逼一步,长叹一声说:“历年来我与你们做了几百万的生意,我知道你们这或许有封山令,外人难以在公共旅游线路外出没,但我去看看我货品的产地,这总不会不容许吧。
况且我这人也不是不守规矩的人,打了多年交道,这也不相信我,太不够意思了。”
山民们听到我以不满的口气说出的话,便争先恐后得向我拍胸脯,并保证为我安排好食宿。
我乘机提出几点要求:我不需要他们整天陪,只要两个山民向导全程服务,向导的工钱由我按天高薪支付;我可能在神农架呆一、两个月,在这期间希望他们把我要得货物准备好;货物准备好后与我联系,我带货下山并支付尾款,而货物没准备好之前别打搅我游山玩水;最后,我可能要几个朋友陪我玩。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山民们为我办好了进山证后,我动身返回家准备行装,“顺便”
邀请几位朋友。
下了机场,我给他们三个打电话: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明天出发。”
电话里传来了激动的欢呼声,我心里默默地说:“时间到了,我准备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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