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不停步跑过去,一把跳上去抱住他的脖子。
这不止惊住了院里浇花的丫鬟,也惊住了许砚。
许砚反应了半晌才回了神,说不清惊喜还是惊吓,只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这话问得极煞风景,可苏一不与他计较,在他耳边回了句,“我想通了,还是要嫁给你的。”
这话说得许砚心跳一停,半晌又突突突跳起来。
他嘴角染开笑意,抬手圈上她的腰身,长长地吸了口气,“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跟你解释清楚。
或许你知道了,就不会那么在意了。”
“不用。”
苏一干脆地回他的话,使劲往他身上挂。
既然那是要赔命的事,便不要闹开了叫人知道才好。
此时想来,北契公主往她铺子上去,都是冒着极大风险的。
许砚又长长吐了口气,把她往怀里抱。
心里从没这么轻松畅意过,好似在这一瞬间放下了所有事情。
这事确也是他与北契公主早先就商量的,两个对和亲和对对方都无心的人,达成共识也算顺利。
只不过地界太远,这事商量了较长的时间。
可这事儿不能叫人知道,否则便要拿命来赔,因嘴上也不能去说。
他不跟苏一说,倒不是不信任苏一,不过是与北契公主之间有约定。
许砚抱着苏一脚尖离了地,把她往正房里抱,问她:“那咱们什么时候成婚?日子你来定。”
苏一往他身上蹭,“六月初六好不好?”
沈曼柔肚子里的孩子,算下来得在正当夏的时候出生。
那是六月,热得人想把自个儿冻在冰窖里。
这时节最是不易,却也没得挑选。
孩子要降生了,不能跟你打商量约个好的时候。
苏一早前没能把沈曼柔的嫁妆全部备好,这会儿便给她备了许多孩子要用的东西,算是对之前的补偿。
平日里做了不少小鞋、肚兜,并也打了金锁,自己刻好了纹样别致的团玉。
把玉镶在金锁中间,等孩子白日的时候给孩子戴上。
之于和许砚的事,苏一不能想得通透明白,之后也便没再多想。
她习惯于市井生活,除了少了苏太公,也不觉还有什么缺失。
原本王爷就不归她所有,也没在一处生活过,因其中的影响也就深不到自己的生活当中去。
苏太公走了,她每回在家里叫爷爷的时候没人应,那时最是伤感。
而与许砚,顶多就是想起之前有过的那么一段时日不长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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