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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瞧着两人递眼色,却不知递个什么。
但惦记着刚才的一件事,便说了句,“府上有蜜饯儿么?”
丫鬟不知她问蜜饯做什么,要说府上有没有,自然是有的,便应了声“有”
,又问:“姑娘是自个儿要吃么?要些什么蜜饯儿呢?”
苏一想了想,“糖冬瓜条、金丝蜜枣、金桔饼,只要够甜的,都成。
王爷吃的那药极苦,拿蜜饯儿来过一过嘴,也就没那么苦了。”
两个丫鬟诧异,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王爷,又看了看苏一。
心里想着怕是这姑娘不知王爷的喜好,蜜饯这一类的东西,他是最不爱的。
恐王爷自个儿又没好意思说,因揣着好心,与苏一说:“王爷从来是不喜欢吃那个的,苦点倒是使得,太甜了不成。”
苏一一愣,没想到躺着的那人口味竟然这般。
不怕苦么,那就罢了,算她白操心吧,正要收了那话,忽听床上的王爷出了声,“苏姑娘怕苦,不消什么,每样都拿些过来吧。”
这话说得蹊跷,苏姑娘不吃药怕苦又有什么所谓?两个丫鬟稍愣了一下,随即便应下声儿来。
旁的自然不能多问,给两位施了礼,退出正房去罢了。
走到月洞窗前,嘀咕的话漏了几句进屋,说什么,“莫不是苏姑娘用嘴喂的药?”
苏一站在炕前,脸色刷一下变成了猪肝紫。
自己做了亏心事不假,但还是头一次听人背地里嚼舌根呢。
偏床上那位不究这两个丫鬟嘴碎,还自顾笑了笑,而后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说:“一一,你来喂我吃么?”
喂吧,他不是伤着么?端一碟钳花小包过去,坐在床沿儿要喂给他吃。
可躺着总是不好张口的,是以便滚叠了两条被子放到他身后,扶他斜起了一些身子靠着。
左肩靠不得,只在右肩上多受力。
才刚亲吻的时候,明明两只手都能使得上力抬起来,还压得下她的身子,偏这会儿全不顶用了,要她拿了喂给他吃。
喂就喂吧,好歹人家也是王爷,计较不得。
这般把包子往他嘴边送,又与他说话,“这会儿你已经醒了,我就不留下伺候你了。
因伺候你,已是两夜没有回去,不知爷爷那边着急不着急。
若追问起来,总是不好解释的。”
“怎么不好解释?”
王爷瞧向她,“他还不知道你与我的事么?”
若是知道,也不该还阻拦。
谁跟他做王爷的过不去,不给他面子?
苏一听这话却愣了愣,这好像还不是她爷爷知不知道她和他的事的问题,而是她爷爷一直就对他抱有偏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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