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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一言,还没见着王爷苏一先就慌了。
再是要问什么的,想着这小厮怕是一概不知,索性也就不问了。
只催他,“那劳烦你快些罢。”
说着话声音里生出颤意,自个儿也控制不了。
听这小厮说的,王爷半截身子粘着血,那伤势定然是不轻。
她不想往那坏处想,但总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思。
越想心里越是揪着疼,巴不得马车一劲飞到王府去,只想知道他眼下是什么境况。
偏这小厮只把话说这么一半,叫人心里不顺畅。
她生压着心肺里的慌乱紧张,抬手打起马车上的窗帘子,往外瞧着路途,只顾催那赶车的小厮,“再快些!”
马车轱辘碾得噔噔响,车厢也叫晃得左右摇摆,颠得苏一要坐不稳身子,只得抬手扒住车壁。
这么一路跑至王府,方才悠悠停下。
那小厮跳下马车摆上高凳,苏一片刻也等不及,忙打了帘子下马车。
府上自有人牵引,带了她往王爷的院子去。
韩肃这会儿已经在院里,瞧见她来,自迎了两步。
大夫仍在里头看伤势,也不知是个什么结果。
不好放她进去,便领了在正房前的廊庑下站着,与她说:“也别过分担心,应无大碍。”
苏一忍不住回头往屋里瞧,问韩肃,“大人可知道,王爷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个样子回来了?”
韩肃打起背手,“王爷在回来的途中遇上了流寇,还有一些江湖散众,都是往前没剿干净的,恐有故意寻仇的也未可知。
王爷走时只带了五个侍卫,终是力量弱些。
虽也将他们剿杀了大半,但自己也受了重伤。
咱们还有两名侍卫,折在了路上,叫马驮回来的。”
苏一听得心惊胆颤,她们这一辈子,寻常见不着那样的场面。
惯常也是不出远门的,只是渭州城里打转。
若不是遇上小灾大病,日子便没什么惊险。
她下巴打磕巴,自顾嘀咕,“一定是伤得很重,才不叫我知道呢。”
韩肃不再说话,陪她在廊庑下站着。
但瞧着夕阳余晖收尽,院里陷入暮色之中。
冬日里风大,吹在脸上割皮子,却也吹送过来星星点点腊梅香。
只又在暮色里站了一阵,忽又零零星星地飘起雪来,偶或的几片,从瓦檐儿上落下来,粘在斗篷的风帽白毛沿儿上。
苏一藏手在斗篷下,自顾搓了搓,并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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