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苏一看的也不是这个,只是觉得与沈曼柔相处得来,这会儿做个伴也是极好的,自不会撵了她走。
她说要学手艺,她也一百个愿意教她。
能有个女孩子与她一道干这个,也不孤单不是?况女孩子家在一处说些衣裳首饰的话,也是极为说得来,不像与陶师傅他们合不上审美。
陶家铺子要关的事苏太公早就从苏一嘴里知道些,今儿苏一和沈曼柔回来了,他也不意外。
晚间一桌上吃饭,只说:“我瞧着这些东西不像是王府上的。”
苏一端着碗拿着筷子,“自然不是,这是我和沈三做的。
以后可没王府上的东西吃了,您就凑合吧。
咱们终究是平头百姓,不能一直占人王府的便宜。”
苏太公自然知道这道理,只是觉得这饭菜真个与人家那不能比啊。
以前没吃过好东西那会儿,也不觉苏一平常做的饭菜难吃,这会儿可真就骗不了自己的舌头和胃了。
但终归他也是贫苦日子过下来的,并不会挑剔出来。
就连沈三那种娇小姐,不都没说什么么?
沈曼柔是不能说好吃不好吃的话了,有的吃不错了。
她也依着自己往前说的话,凡事都给苏一搭把手,从旁看着学着。
针线活计是不必学的,她打小就练,女红做得甚好。
因也帮着苏一一起,赶制冬衣。
等天气冷下来,刚好能穿。
或再得了空,也跟着苏一学打首饰。
苏一怕搁下就生了,时常也要练的,教她也是顺道儿。
出去街上又置办了套工具,路过陶家铺子前,发现铺子已转租旁人了,现下开的是绸缎铺。
如此,越发是没了想头。
家里没有炉具焊具这些,苏一便只能带着沈曼柔做些手上的活。
要么是打胎器,要么是作錾刻。
手上材料有限,能做的东西不多。
錾刻是在金面上做的,苏一说起那金子,埋头生笑,跟沈曼柔说:“这还是当初咱讹你的那一两百嫁妆。”
沈曼柔听罢脸上红了红,抬手敲她肩一下,“可别提以前的事了,怪臊得慌。
眼下瞧着,这钱给你们一点儿不坏。
若是当时我带走的,得尽数落他周家的嘴里。
你瞧瞧,我现在浑身上下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便是换季,都没添新衣裳。
这会儿穿的,还都是以前的呢。”
“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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