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击里□□大半,这会儿也把心性稳下来了。
苏一旁的不怕,就怕他想不开自寻短见去。
瞧着他如此,也就放下了心来。
然事情处理了,总要想往后的日子。
人活一辈子,总要有个营生奔头。
苏一问他,“往后的打算是什么呢?”
陶小祝抬起手来看看那缺了的小指,“不知还能不能打首饰。”
他没什么其他本事,也就这个手艺能吃饭。
之前因为周安心撂下了,这会子自然还是想捡起来。
况这是他家传的手艺,不能在他手里给断送了。
之前凭意气都不往脑子里放的事儿,这会儿都拿过来仔细考虑了起来。
苏一也偏过目光去看他的小指,说不能打首饰了那是夸张,自然与他说:“应无大碍的,你这会子想明白便好。
因还有一事,我就告诉你知道罢。
早晚你都得知道的,这会儿知道了,便搁在心里再回味回味。”
陶小祝不知她要说什么,只看着她。
苏一微清了下嗓子,在说事情前,又扯了一遭沈曼柔,只说:“她当时也是脑子发热犯糊涂非要和周安良做夫妻,闹得沈家不得安生。
沈夫人也是想叫她吃教训,是以婚后就与她断了干净,只让她自己在周家受罪。
说起来也能理解,父母长辈么,苦口婆心那么久,你不听,总要让你尝尝其中苦处。
等你知道了,自然回头。
可沈夫人的做法呢,总是薄情了些。
沈三记心里了,后来便是攒着一口气也不跟沈家有来往,偏不靠娘家也要自己活出个样子来。
便是后来与周安良和离,也仍不愿回沈家去。
她说心里不踏实,觉得谁也靠不上,不如靠自己。”
陶小祝不知道她说这个做什么,只是听着,不时往她瞧两眼。
等她说罢了,默声了片刻,又听她说:“师父和师娘与沈老爷和沈夫人不同,他们为了你,可算是费尽了心思吃尽了苦头,这个你一定要明白。
当初因为你一意孤行要把周安心带回家去,师父没有办法,便将铺子关了。
他为什么,以前说给你你也不会明白,这会儿应该懂了。
周安心是什么人?师父也是没有办法,怕一辈子的家业落到她的手里。
或败了或怎么,都对不起老祖宗。
是以,铺子是特意关了的,房子呢,也是故意卖的,只想叫你看清周安心的嘴脸。
眼下目的是达到了,却不知你心里怎么想?”
苏一之所以要先提一下沈曼柔,就怕他也依着沈曼柔的思路子怨怪陶师傅和陶太太。
说罢了也还怕他心里生出别的想法,只瞧着他看了半天。
直到见他叹了口气,开口说:“是我不孝!”
她才算松下这口气。
总算总算,她师哥开始明事理了。
陶师傅这一遭罪没白受,叫他得了个头脑清醒的儿子。
家业也没叫人扒了去,这会儿拿出来,再开间铺子也是轻快事儿。
只要陶小祝不再犯浑,将祖业传下去,旁的也就没什么可操心的事儿了。
瞧着陶师傅浪花心的样子,也应不想再日日绑自己在铺子里,只得都交由陶小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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