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下,自觉妥当。
苏一在王府上用完早膳,把自己的衣裳换回来,绾上平常发髻,便与王爷辞过回了家。
心里嘀咕着不知沈曼柔有没有帮她圆住这事儿,若没有,她还得自个儿扯些慌来说。
眼下瞧着苏太公仍是不接受王府,与王爷的事儿便只好还是先瞒着。
她在马车上想怎么扯谎,赶车的小厮与她闲说话她也是不听,随意“嗯”
“哦”
地附和两句。
只等马车上了白桥,她便叫那小厮拉了马嚼子停车。
不好再往里去了,只好叫他送到这里吧。
自下了马车往家里回,心里仍是思虑不停。
然到了家门上,却叫猫在自家院外的一个男子吸引了注意力。
她眯了眯眼,瞧着这人身影极熟。
到了近前看到小半张脸,才发现是周安良。
这可是稀客了,许多时间未曾见过。
今儿倒自个儿上门来了,也是稀奇。
苏一也未出声喝他,只悄没声地从他身后使劲踹了一脚,踹得他趔趄几步险些跌倒。
脚尖前铲呲出雪面子来,溅了一袍面,又簌簌落下去。
他捂着屁股回身,瞧见是苏一,拧眉闭气,半晌声气略虚地质问了句,“你踢我作甚?”
苏一瞧了他一眼,往院门边去,“你来这里作甚?难道不是送来叫人打的么?”
周安良不好发作,认瘪下来,跟上苏一的步子,“你且等等,帮我把曼柔叫出来成不成?我这会儿给她赔不是来了,叫她就跟我回去吧。
这还有几天便是除夕,总不能在外头过年不是?这叫什么,旁人必是要说闲话的。”
听他这么说,苏一便停下身子回了回头。
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了两眼,看他眼神期待,却也没给他期待的答案,“你若识趣,赶紧走人。
过了这道门,里头几口人,没一个是你惹得起的。
沈三不想跟你过了,你该知道。
这可不是闹脾气,你心里也必然明白。
若顾念往前的情谊,就该送封放妻书来,自己带上老娘滚出那宅子去,也算好聚好散。
倘或撕破了脸皮,你半分便宜也占不上,还得脸上难看。”
周安良素来知道苏一霸道,却不成想这会儿竟霸道到管起他的婚事来了。
也不知背地里怎么教唆了沈曼柔,怕这会儿越发是不想跟他回周家了。
可这事儿与她什么相关,她在中间做这拆人婚姻的恶毒事,简直不是人。
然心里虽恨恨地咒骂,嘴上却不敢,仍是说:“夫妻之间,能有多大的事儿?你叫她出来听我一言,走不走我都不强求她。”
苏一还要抬脚踹他,吓得他连连后退了两步。
现出怂态来,又被苏一嗤笑一记,便被甩在门外撂了单。
他还不甘心,杵着不走,便只在门前来回踱步。
本来苏一不掺和这个事儿,但这么些日子下来,早瞧出了沈曼柔的决心。
索性也就帮她挡下了周安良,免得他在家门上多生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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