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起了个大早么,到王府门外还等了两刻钟的功夫。
可这又不是为着给他请安了,而是来求他办事儿的。
话却不能照实说,自然还要拍着马屁,因道:“应该的,王爷您是我的恩人么。
便是日日到您府上来请安,也是应该的。”
许砚却明白她的心思,她来找他永远都跳不出两件儿事。
一是求他办事,二就是谢恩。
这会儿谢恩的事早结束了,那自然是来求他办事的。
瞧着她这着急劲,便也不与她兜圈子,直接挑开了道:“那今儿又有什么事要求我?”
苏一听这话已不稀奇,王爷总能猜中她的心思,也不是头一次。
她只稍不好意思了下,便上前与他说:“王爷,我师兄叫你们王府的侍卫抓了,已有好几日。
原不关我的事,可家里师伯担心得紧,求我来府上瞧瞧。”
这会儿只能说瞧瞧,哪里敢直接就求了人王爷放人。
许砚却不知她哪里又冒出个师兄,便问她:“你又何处来的师兄?”
她这师兄来得确实突然,只得从头跟王爷交代了一番。
说罢了,又佯作伤情叹气,“原我也不想管这档子闲事儿,可是我那师伯瞧着十分伤情,日日郁郁寡欢,吃不下睡不踏实。
师兄打小便跟着他四处闯荡,师徒间的情谊不比旁些父子少什么。
自己寻不到门路问我师兄的安危,弯弯绕绕便找到了我这处。
民女也是明白人,不能仗着与王爷认识一场,有点事就来麻烦您老人家,可是……”
“我老?”
可是下头的话没说得出,就叫王爷这句反问给噎住了。
苏一暗吞了一口气,真想抬手拍自己大嘴巴子,都叫小白和韩肃给带偏了,怎么也说起王爷老来了。
人家明显正当好年华,不过才二十四。
少不得要改口,满面急切道:“王爷您不老,一点儿都不老,是我,是我……”
是她什么呢?她又说不下去了。
她往常确实是口齿伶俐的,与人吵嘴基本输过。
可一到王爷面前儿,就变作个嘴笨的,也是揪心。
好在王爷又没追究这事儿,摸了炕几上的蜜蜡珠子挂到手上,数上一颗,说:“你那师兄叫什么名字?”
“王石青。”
苏一瞧他没揪着那说他老的话,忙道:“石头的石,青山的青。”
许砚是个闲王,平常手上并无多少正经的事。
这一桩还是上头秘密给的示下,只叫使些法子,叫那些仍不愿返乡耕田成日天只知拉帮结派的人自动上门,捕一个算一个。
细细查他们的底细,若是背后团体大的,直接交给官府扫了去,不必他们再动手。
若是没有什么势力的,但瞧瞧做没做过偷摸谋财害命的事,有也得往衙门里送。
如果这些都没有,只管教训一回,放出去便罢了。
而这桩正经事多半是韩肃在处理,也少往他面前儿送。
这会儿自然不能随意说出那王石青如何,只得叫下人传了韩肃来问话。
韩肃进屋叉手行礼,问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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