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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榕关心道:“别太伤心了,老太太也是喜丧,你好好的,她在地下看着也高兴。”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因为下一辈的人不知道这些恩怨,像孙氏跟豆蔻就拿这话劝吴怜柔。
吴怜柔擦了眼泪,“倒是让你们拿话劝我,大侄媳还有身孕了可得小心一些,是我的不是闹的你们不好。”
卫豆蔻连忙道:“姑姑说哪里的话,只愿姑姑不那么伤心。”
余榕跟豆蔻道:“你姑姑的话也没错,你得小心一些身子,这一路颠簸可不是开玩笑的。”
现在儿媳妇们也都懂事多了,余榕跟她们也关系好多了,人的情分都是处出来的,还好豆蔻醒悟的还算及时。
吴刘氏生前不是诰命,过世后吴襄帮她请了正四品的诰命,也算是死后哀荣。
而再看到妯娌们,余榕也吓了一大跳,林氏的眼睛几乎快瞎了,听说一见着光就留眼泪,他那个儿子仗着有个当大官的叔叔,成了乡里一霸。
被吴襄老老实实收拾了一次,林氏还哭哭啼啼说吴襄太狠,不心疼侄儿,要知道就是因为林氏平时太抠门,所以这个儿子专门跟林氏对着干,花钱大手大脚,也不过二十多岁,还不到三十,就娶了十几房姨太太。
吴老爷气的开了宗族大会,请人管教起来,林氏跟吴通嘴上说几句,却不敢跟族里对着干,缩在家里天天咒骂吴襄。
吴坤的继子已经能独挡一面了,钱氏还是那样爱穿华丽的衣裳,只不过因为吴刘氏过世才穿的素淡一些,钟氏前些年也过世了,听说二老爷身体也不大好,所以吴坤基本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专门在家侍奉二老爷。
吴坤还专门问起吴荣:“他说要跟黛玉招婿,也不知道那女婿怎么样?我跟你嫂子也不年轻了,经受不住车马之苦,这才没过去。”
豆蔻知道的多一些,因为余榕去湖广了后,把亲戚关系的来往基本都交给她了,她又是个热心人,别人都喜欢找她。
豆蔻笑道:“姑爷是个实诚人,再者黛玉生了两个儿子,现在四叔帮着开蒙,家里人都说是读书种子,二伯就放心吧。”
吴坤这才放下心来,毕竟抢了弟弟的亲儿子,他也不是没有愧疚的,知道弟弟现在后代过的不错,那就可以了。
兄弟们守望相助,以后吴家一定会壮大的。
余榕示意豆蔻说说茜娘,因为毕竟茜娘嫁的远,豆蔻便道:“二姑爷补了缺,在临州做幕僚,早说二姑娘能干的很,过不年几年保管是官夫人。”
她一说完,吴坤跟钱氏笑意就更深了,她们是商户,有钱可却被人瞧不起,好容易为女儿找了个举子,穷就穷点,只要姑爷性子好,上进就行。
以后女儿的命运可不能跟她们一样,穿什么衣服都得受限制,上流场合别人也蔑视她们。
钱氏握着豆蔻的手,好一顿夸,豆蔻才反应过来婆婆的用意,这是为她开路啊!
她在老家一个人都不认识,可敬天是长子,以后吴襄年纪大了,这许多事情还得由敬天来处理,她作为长媳,迟早要打交道的,尤其是势头很大的二房,现在卖个好,以后也得让别人还她的情。
敬琏跟敬天最是亲近,堂兄弟几个说不完的话,敬琏现在也是举人出身了,敬瑜因为刚中进士,说不完的经验,吴达很放心让敬琏跟三房的孩子们来往。
而余榕则带着儿媳妇回娘家,张氏看起来老了不少了,她见着女儿就哭了,这老太太,年纪越大,倒越是随心所欲起来。
孙氏很是乖觉,主动下厨帮忙,宣氏跟云氏哪里又肯让客人下厨,你推我挤好不热闹。
张氏好久没看到女儿了,看她没怎么变,倒也高兴:“知道你的日子越过越好的,你的那俩个儿媳妇对你也恭敬的很,我这心里就高兴。”
说起来又哭了,余榕劝道:“您看您好好的又哭什么?”
张氏便道:“这怕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你是有福气的,跟大鹏一样是要往天上飞的。
小树也一样,你们有出息了,在外头过的好,我就安心。
可我这心里难受的很,想起你们小时候受的苦,我晚上都睡不着。”
谁的孩子才几岁就丢出去做工,谁不心疼啊?张氏只是用一贯的坚强来包裹住自己柔软的心。
张氏哭累了,竟然睡着了,余榕出去就跟宣氏道:“这些年也是多谢嫂子了,这样周到,这样孝顺,我们在外头也放心。”
说起来宣氏也有一半的白头发了,也着实不年轻了,她的孙子都有了,还得伺候婆婆,这个嫂子确实不容易。
宣氏拉着余榕的手道:“妹妹的心我知道,娘的性子大气,这些年我们娘俩都没红过脸,现在进门的萧儿媳妇也是个好性的,说出去谁不羡慕我。”
宣氏那些年守孝年纪大了,受过多少冷眼,嫁过来的时候家里也一般,可没想到如今她们过的这么好。
虽说婆婆俩个儿子,可小儿子常年在外,又是官身,小姑子嫁的也好,家里她早就当家是女主人了,儿子也孝顺上进,就是儿媳妇也知书达理。
日子现在越过越好,她怎么还会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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