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第二个五月,大人。”
“你确定么?”
“我确定,大人。”
“大学士先生,”
雷吉把脸转向了巴切洛,“告诉这位女士,五年前有没有第二个五月?”
巴切洛张着嘴,半天发不出声音。
“大学士!
我在问你话!”
巴切洛哆嗦了半天,回答道:“五年前的确是闰年,不过是闰三月。”
雷吉笑道:“也就是说,五年前没有第二个五月,对么,女士?”
女人的汗水浸湿了头发,她看了看孩子,又把视线投向了萨恩。
只这短短的时间,萨恩已经写坏了三张羊皮纸,他放下了笔,直视着雷吉,道:“领主大人,我想这位可怜的母亲被你吓坏了。”
狂妄的政务官,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镇定。
他习惯了用卑劣的手段去戏弄迂腐的雷吉,以至于他敢在这样的场合下,用一个如此拙劣的演员,上演了如此拙劣的戏码。
这样的演员在现代社会里叫做托儿,像这样的托儿,雷吉在前世不知见过多少,因为人设和台词都准备的很粗糙,只要多问几句,就会错漏百出。
雷吉看着女人,问道:“你很害怕么?怕到忘记了你孩子的生日?”
“我真的很害怕,大人,我记错了,我的孩子出生在五月,不是第二个五月。”
女人极力的躲避着雷吉的目光。
“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雷吉开始考验这位演员的记忆力。
“他叫达恩斯,大人。”
“他是一个人出城的么?”
“是的大人。”
“他去哪里收割麦子?”
“我家里的农田,大人。”
“你家在哪?”
“城外三里。”
“你的视力不错啊,女士,”
雷吉笑道,“他在城外三里割麦子,你怎么知道他被骑兵割了头?”
女人在剧烈的颤抖,她的眼睛不时看向萨恩。
“大人,”
萨恩站了起来,这是雷吉第一次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请求您别再为难这可怜的母亲,她真的被你吓坏了!”
“回答我女士!”
雷吉没有理会萨恩,接着问道,“你是怎么看到你丈夫被骑兵割了头?”
按理说,询问应该到此结束了,这个女人已经被彻底拆穿,她既不是孩子的母亲,也不是可怜的寡妇,她应该老老实实的向雷吉坦白自己的身份。
可这个女人似乎不太寻常,她还有继续和雷吉周旋的勇气。
“是费拉尔,是费拉尔看到的!”
女人答道,“费拉尔是我的邻居,他和我丈夫一起出城割麦子,是我记错了大人。”
“你又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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