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环顾这个我待过的地方,墙上的那把君意剑最是触目。
今早上把它落在了絮儿来接我的马车里,后来是世子千莫勋还了回来,应该是絮儿拜托了千莫勋还剑。
只是千莫勋来将军府时,我正在信亲王府里与千莫煜交涉,并未与千莫勋碰面。
抚摸着剑格处的凹痕,“尘儿”
二字在我的手指尖似乎幻化成了四皇子的声音,响在我的耳际,他曾如此唤我。
只是这样的称谓配不起这把剑的名字,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到头来,君心并不似我心,这相思意又有何意义。
往事成风,他赠的这把剑我无法亲自归还,却也不能将它带在身边。
就让它静静地待在这儿,直到有人发现吧。
情缘已断,剑亦不带,我却让伊心挖出了那个未曾送出的香囊。
她先前埋的时候,包裹了好几层绸布,如今挖出来,香囊还如新的一般。
我将香囊紧紧握在手里,就这一件,就留这一件,不被他所知的东西。
吹灭蜡烛,掩好房门,我和伊心带上包袱悄悄地爬出了洞口,逃离了将军府。
从胡同里出来,穿过庆阳街,在街口的榆树下停着一辆马车,是白天回府前我和伊心雇好了的,让车夫子时在此等候。
上了马车,第一站是监察司。
我让伊心在车上等着,我握紧手中的令牌,来到监察司的大门前。
此刻,四皇子应该在信亲王府饮酒,也许千莫煜邀他共饮的理由是,庆贺他的婚期已定吧。
我胡思乱想着,向守卫亮了亮手中的令牌。
那名守卫仔细检查了令牌的真伪,瞟了我两眼,将令牌还给我,说道:“进去吧。”
我踏进门槛,见上次那个牢头正站在阴影地等着我。
他认识我,见我身着男装,他微微皱起了眉,但知趣的什么也没问,领着我来到牢房。
解开锁链的那一刻,柳儿呆住了。
我一句话也没说,径直拉着她出了牢房。
离开前,我将令牌递向牢头,冷言道:“告诉千莫煜,交易结束,从此两清。”
牢头有些震惊地看着我,一时忘了去接令牌。
他是震惊我敢直呼堂堂信亲王的名字吧。
将令牌塞到他手里,不再耽搁,我拉着柳儿出了监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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