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佑泽倚在贵妃榻,双眼半睁半合,语气颇为疲累倒无苛责之意。
“谢太医勿要顾虑太多,只管一试。”
谢问衡额头不停渗出虚汗。
那晚归太医私自换药之事仍历历在目,太子服药只是表面好转,实则五脏均有损伤,他也是后续请脉才知,却是不敢声张。
宫中解禁后他再没机会来东宫。
今晚本也不该他当值,只是贺太医临时抽调了人手命他留下值夜,又那么巧得太子殿下召见。
他自诩饱读医书,聪慧过人,治好宫内许多贵人的疑难杂症,定能诊断出太子病症。
可惜海口夸得太早。
万幸的是太子殿下并未责怪,还给他机会找出病因,已是天大恩惠。
他匍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臣、定当竭尽所能!”
原以为太子殿下必会再嘱咐几句,却只让姜护卫亲自送他出宫,一个多余的字也没再说。
姜赫亦不解,“殿下为何不让属下警告他封口?”
萧佑泽二指轻扣在桌上,唇角微微扬起,“暗中跟着,若他真倒向羽坤宫就让谢家燃场大火助助兴。”
姜赫脊背挺得笔直,忽然一凛。
“属下领命!”
闹了这么一出,已接近寅时。
东宫各处太监宫女摸黑起床开始忙碌,偶有乌鸦叫声传入屋内,萧佑泽靠在窗前,手中摩挲绣着茉莉花的药囊。
想起寻春叮嘱的那句话。
——“不论做什么事,拿自己性命去博都不是良策,若再有下次请恕我不能再为殿下诊治。”
胸前频繁起伏,心好似被银针扎了几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