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的呻吟声、咳嗽声此起彼伏,眼下除了她只有两位老大夫奔波于病榻间,身子已然吃不消。
药材也快见底。
苏寻春回到村长替她搭的小棚,拿出笔墨写写划划。
按照她的经验,未来十日仍有大批被感染的患者出现表征,若此时还没找到压制疫症的药引,势必会死更多人。
“这么晚了还不歇息?”
皇甫桑墨进来时蜡烛已化成一小滩蜡油,火光垂在挣扎,即将熄灭的瞬间被他救起。
屋内又亮起来。
苏寻春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才发觉天都黑尽了,看着男人端来的饭菜,略感歉意,“多谢,下次可以叫我自己去。”
皇甫桑墨负手而立,点燃蜡烛后退到门口。
“无碍,举手之劳。
况且夫人似乎忘了我是你的护卫。”
她轻笑倒不想争辩什么,匆匆吃了两口又开始研究方子。
直至午夜太过疲累直接趴在桌上睡去,腹部的伤口一直隐隐作痛,导致她睡得很不安生。
皇甫桑墨一直仰躺在她屋外的大树上面,女子纤瘦娇弱身躯映在布帘,偶尔传来几声痛苦低吟,令他想起亡妻。
儿子三岁那年感染天花,夫妻二人衣不解带照顾孩子可惜没能挽回他的性命。
可他不理解苏寻春何苦这般,明明自己身子还没恢复,大可以关上别院的门养病,她却在小公子症状缓和之后主动疫去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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