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铁门打开,一个瘦干的老太太和粗壮的老头走出来,身后是揩着眼屎的中年男人。
“天杀的,咋把这小鳖孙搁俺门口!
那个丧门星跑哪儿去了……”
…………
杨衣就像在看一部老电影,真实的场景在她眼前直接上演。
她早就看厌了这一幕,于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她走啊走,然后遇到了一条狗和刚才的小女孩。
相比刚才看到时的模样,此时小女孩身子细弱,头发稀疏,像干枯的稻草一样飘在风里。
脸上的污渍结了厚厚一层,像几年没洗过澡,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
她细弱的脖子上套着生锈的铁链,极沉,压的她抬不头来。
她和一条黄狗一起被拴在狗窝旁,狗窝是石棉瓦和砖头搭成,四处漏风,只在里面用破棉絮和破衣服随便做了个窝。
小女孩穿的衣服——那已经不能算衣服,哪怕用了十几年的抹布也比它完整干净。
她蹲在地上,小小的背弓着,脊梁骨在皮下突兀的显出来,根根清晰。
脖子被铁链牵扯,无力的拉拢在膝盖中间,她右手在沾满陈年污垢的狗盆里寻找着,捞一些发馊的食物残渣往嘴里塞。
她吃的那么的迫不及待。
大黄狗早已吃饱,趾高气昂的蹲坐于旁,摇着尾巴眯着眼看小女孩,像看一个地位比它更低贱的同类。
杨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无动于衷。
不知过了多少日子,终于有邻居看不下去,然后居委会和妇联的人来了,干瘦老太太跳着脚哭骂:
“……丧门星……跑了……“
“……小鳖孙……傻子……听不懂话……乱跑……拴着……”
“……谁嫌心狠……谁带走……俺才不想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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