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做完爱,我们都把衣服穿起来再睡,生怕着凉感冒。
现在,迷迷蒙蒙的烛光中,我看到一个女人的肉体,和画报里的淫女没有什么两样。
我像个木头人那样坐在床沿上,呆呆地望着燃烧的蜡烛。
透明的烛泪在微光中一点一点滑落下来,好像在为我而哭。
她怎么啦?为什么在双方还没有进入情绪的时候,突然想把乳房和阴部暴露在外?唉,人与动物的区别不就是在外面多了一层包装?所谓文明,不就是因为有羞耻之心?
我用毯子把米娅遮住,给自己穿上衣服,跑到客厅去了。
开了电视怕闹,关了又觉得窒息。
我随手拿起一本杂志,封面上一对男女正在亲嘴。
这种杂志到处都是,我从来不以为然。
可是,这时却像侮辱了我的眼睛似的,不禁义愤填膺,破口骂人。
不要脸!
用私情卖钱,不仅肮脏而且虚假,谁相信这种玩意儿?我想起了白天米娅的英文电话,想起了傍晚她穿的那身衣裳,想到她在床上的表现,心里一团乱麻。
一个贤惠端庄乐于付出的女人,和美国人沾了点边居然变成这样!
见鬼去吧!
约翰把杂志卷成一团扔向天花板,希望它头破血流,粉身碎骨。
我意识到那张带有广告的报纸是一切问题的根源。
我想来
就是在这时,我现米娅正坐在沙的那一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跟过来,也不知道她坐了多久?我躺下来,故意背朝外不理她。
她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想去,觉得明天的面谈没有必要再去。
一来,这个面谈并不解决绿卡的问题。
二是如果佩芬进了美国人家,住上二三年,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用老婆去换绿卡,很可能两败俱伤,这条路千万走不得!
我还是应该在研究上加把劲,只要成果重大就可能被学校留下来。
解决家庭生计本来就是男人的事情,我还不见得那么没有出息。
想到这里,约翰撑坐起来,对米娅说,去睡吧!
明天的面谈不要去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答道,我累了,明天再说吧!
说完,我关了灯,躺下便睡。
我的鼻子贴着沙罩上的粗纤维,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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