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哲霖习惯性的抬手朝旁边伸出胳膊，却只扑到一团被子。
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爬起来，踩着拖鞋去了趟厕所，回来时发现阳台上微生曦单薄的身影。
推开玻璃门，季哲霖很是不解：“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听到声音，微生曦慌乱的将手中的烟向后藏了藏，可是还是被季哲霖发现了。
嗅到空气中淡淡的烟味，季哲霖凝眉：“你吸烟了？我记得你不是不会吸烟吗？”
被季哲霖当场抓包，微生曦觉得很是窘迫。
不好意思的说：“我就试试，没怎么吸。”
这倒是真的，但是季哲霖才不可能信他。
看到微生曦这样，季哲霖看他更不顺眼了，勾唇冷笑一声口不择言的说：“你当我是瞎子吗？口口声声劝我少吸，结果自己倒在这儿吸起来了。
我真搞不懂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微生曦捏着烟柄的手微微收紧，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变得冰凉。
顺着冰凉的墙壁缓缓滑下来，微生曦眼神空洞的看着冬夜空旷漆黑的天空，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季哥早就已经对自己厌倦了，只是苦于道义才一直都没有挑明而已。
自己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样了呢？
可是，可是昨天他们还好好的。
昨天下午是微生曦搬来这里以后最开心的一天，他本以为自己和季哲霖之间的关系会像当初在合租房里一样亲密无间温馨甜蜜。
可是他发现似乎并不能。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是他的问题，也不是季哥的问题，可是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到现在微生曦才理解那句话：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惆怅旧欢如梦。
将烟头丢进垃圾桶，等身上的烟味散尽微生曦才推门进去。
寒气散尽微生曦才轻手轻脚的躺进被窝。
黑暗中看着季哲霖沉静的睡颜，微生曦心中的委屈被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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