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沟里的老鼠,生来就是脏的。
——
屋里的沈聿将晏清河摔到床上后,起身去衣帽间换了身居家服。
等再出来,床上的晏清河依旧安静地躺着,没动也没说什么梦话。
沈聿没管他,只是走到床头去拿烟。
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根点燃后,沈聿吸了一口,将脸转过去,口中的烟雾就尽数吐在晏清河脸上。
在大学的时候晏清河就抽不得烟,哪怕上次在晏家,晏清河抢他的烟抽过,可沈聿还是觉得他应该没法近距离闻这种味道。
不然周淮不会次次有晏清河在的时候就将烟灭了。
果然,床上的人立刻有了反应。
晏清河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睫毛抖了抖。
但依旧没睁眼。
沈聿也不急,又吸了一口,脸凑过去。
下一秒,他捏着烟的手腕就被握住,而后,烟被晏清河从指尖抽走,甩在地上滚了两圈后,灭了。
可两人间烟雾撩起的白气还没散。
沈聿就是在这种氤氲的白气下,看到晏清河原本该是醉酒迷离的眼神,清明得很。
那双瞳孔里映着房内的吊灯,光亮下,就是他的脸。
沈聿歪头,“不装醉了?”
晏清河咧嘴戏谑的笑,握着沈聿手腕的手指没松,反而跟痞子一样食指伸展开,指尖伸到沈聿手心里挠了挠,“哪有人大晚上在自己房间里抽烟的,你也不怕晚上睡觉自己被熏臭。”
“没事装什么醉酒?破绽那么多。”
沈聿被他挠得有些膈应,手下用劲,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可他一动,晏清河的手也收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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