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老太太竟扔了拐杖,向着沈茹冲过来拼命。
沈茹后退一步,身边的侍卫立即上前拉住了老太太。
沈茹冷笑:“我们诬赖?你也不好好想想,先信阳侯为何突然死去,陆歆又为何流落江湖?这哪一桩事不是陆典的动作?倘若陆歆不流落江湖,这信阳侯的位置也理当长子嫡孙的传下来,哪里轮得到你们的儿子?你们在侯府里享受这么久难道不是鸠占鹊巢,你若是还想你们这一脉好好的活下去,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
她的话,还有她冷冰冰的样子,让钟老太咬了牙,再也不敢做声。
一家人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钻进马车里灰溜溜的走了。
沈茹心里暗自好笑,这样的人,你不说的厉害些,她还打算在这里胡搅蛮缠呢。
陆歆过来扶着她:“无需跟那些人计较,咱们进去看看。”
他转身抬头,看到那匾额上的金字招牌,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信阳侯府,这一次,他是真正的回来了。
两人一起入了祠堂,一路很安静,里头的人都搬了干净,下人们愿意随钟老夫人一起走的都走了,不愿意的便打发了,如今的信阳侯府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大宅子。
到了祠堂,陆歆拜了祖宗,上一次是在陆典家人的注目下,这一次却真真切切的有了自己成为了侯府主人的感觉。
按理说,既然继承了信阳侯府应该搬进来,但是陆歆迟疑了。
他问沈茹:“你可想搬家?”
沈茹顿了顿,摇头道:“我们在将军府挺好的,咱们人口又不多,搬进来空荡荡的。
何况,我怕你到了这里徒增哀思,我觉得还是不搬的好。”
陆歆深以为然,他同沈茹在将军府成家,那里就是他们的家,要是搬家反倒不习惯。
“那就落了锁,让人守着。”
他落寞的说,想到昔日威风凛凛的信阳侯府,竟有锁府的一天,他心里兀自叹息着。
“不要。”
沈茹怎看不出他的心思,“我说,将这信阳侯府做个义学可好?”
“义学?”
陆歆一愣。
“对,侯府乃是官家之地,做义学乃是神圣之事,将来培养出来的孩子一样是为国家效力,有何不好?不然白白空着这么大的宅子未免太浪费了。
这祠堂便让人看守起来不让进,前厅和大堂大可以作为孩子们学习的课堂,也不算辱没了侯府。
你觉得我这个主意如何?”
她歪着头娇俏的看着他。
陆歆看着她的脸,欣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娇嫩的小脸,一把抱住了她:“好,娘子说的都是好的!”
义学之事,沈茹亲自操持,反正她正在家中闲着。
将军府近卫军人手随她派遣,事情其实也不繁杂,只派了一个人主持招生,赵胜买了些桌椅布置了课堂,又延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义学便可以开始了。
消息一放出去,便有许多人来报名。
沈茹令人一一记录,只招收家贫的,至于那些居心不良的统统推出去。
沈万银听闻女儿在搞义学,赶紧的来帮了一把手,出了一笔银子足够义学一年的开销。
沈茹忙完了义学的事,正坐马车从侯府往家走,冷不丁的一骑白马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马上坐着一个人,容貌俏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马车。
那个人她自然是认识的,不就是傅琦吗?
傅琦的侍女到了马车跟前:“我家大姑娘有请陆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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