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卉最能查颜观色,她能感觉得到今晚的气氛不比往常,她明显的看到顾青麦稍微愣了一下,她也能感觉得到东方随云的话是故意要对顾青麦说的。
只是粗枝大叶的沈山灵没有感觉到罢了。
很好,她可以看着顾青麦和沈山灵鹬蚌相争了。
到时候,她渔翁得利,相府中一应传她非完璧之身的人死定了。
想到这里,她嘴角扬起一抹讥笑。
沈山灵听了东方随云的话,早已喜不自胜。
如今又见水卉讥笑,只当水卉是妒忌,她心中更是得意,对于水卉在寄翠苑给她上的课又全抛到九霄云外,得意万分的说道:“大人厚爱,奴婢不胜惶恐,定不负大人美意。”
“很好,山灵的直爽是本相最为看中的地方。”
说到这里,东方随云亲热的注视了沈山灵许久,最后似乎不舍的看向面相平静的顾青麦交待着一些事,“娘子,作为相府的少主母,为夫以后的寝宿问题就全权交由娘子负责了。”
交给她负责?是逼她接纳他吗?是惩罚她今天早上不接纳他吗?顾青麦心比黄莲还苦。
可一众丫环、奴仆都看着她,她不得不点头,“妾身谨遵相爷教诲。”
“很好。”
东方随云冷冷的看着面无波澜的顾青麦,起身说道:“今天也晚了,大家散去休息。
明天还要早起准备进宫的一切事宜。”
“是。”
默默的看着沈山灵兴高采烈的追逐着东方随云的脚步而去,顾青麦的唇几近被自己的牙咬破。
如果应付水卉是装醉,那这次全然清醒的应付沈山灵再该如何?霍地,她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的寝宿问题都交到自己的手上了,以后她还得安排他该往何处休息的事宜,难道每次她都要这样胡思乱想一番?然后心痛一番?够了!
是他的事,他当会解决,她不必心乱。
“少夫人。”
“段姐姐。”
“少夫人伤心了?”
伤心?不如说是担心吧。
顾青麦展颜一笑,摇了摇头。
“其实方才大人根本就不想去沈姨娘的房间,是以后来才会说出由你安排大人的寝宿的话。
可少夫人为什么不顺着大人的话说明天皇宫的事繁琐,今晚得好生商量,还望大人留宿逐风轩的好?”
她又何曾不明白自家相爷话中的意思?顾青麦苦笑说道:“过了今天,明天呢?后天呢?下个月?明年呢?我能找足理由留相爷在我的身边?”
“过一日是一日,计划没有变化快啊,少夫人。”
顾青麦闻言心惊,是啊,过一日是一日,连她自己都拿不定主意是否真能够在自家相爷身边待一辈子,那为什么不让自己快活的活着、任性的活着?可是……考虑到自身的状况,顾青麦的眉头皱在一处,“我……我暂时不能服侍相爷。”
服侍?段氏是过来人,再加上她心思玲珑,明白顾青麦所说何事。
“少夫人的意思是喜欢大人却又不得不赶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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