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中一阵剜心的痛,东方随云轻轻将头埋进母亲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冤孽、冤孽,一切都是冤孽,若非他顾自强作茧自缚,又如何会伤到我儿?伤到媳妇?”
说到这里,夜老夫人的眼又红了,轻叹一声,继续说道:“为娘怀着你的时候,你爹还说,等你满十岁那年就将珍珠交给你。
金沙江畔……你爹临死前将珍珠偷偷的交到我的手上,只怕就是想……是想要我完成他的遗命,快跑,带着你跑,将你养大成人替他报仇。
二十年了,我总算不付你爹当年的遗愿,将你养大成人。
有这些就够了。
至于报不报仇,就都是你的事了。
为娘不逼你。
无论你如何做,为娘再也不逼你。
为娘要的,只是有个小孙孙,以后为娘百年见了你的父亲,也好向他有个交待,起码完成了一件事。”
闻言,东方随云猛地睁开眼,幽潭中泛起丝丝亮光,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感觉,心中的纠结猛地放下,“娘,会有的,一定会有的,娘就安心的等着小孙孙喊‘奶奶,的那一天罢。”
只当儿子听懂了她的话,夜老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娘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说了,娘对得起东方家的列祖列宗了。
娘再也不会怀疑我儿的所作所为,一切,由着我儿。
诶,云儿,为娘交给你的珍珠呢?怎么总是不见你戴着它?”
讳莫如深,东方随云的眸划过丝丝复杂的神彩,“那是爹的遗物,儿子自私能够随意摆放?娘放心。
儿子将它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055回发威
婆婆要她管理相府,就算只拿到一根鸡毛,她也得当做令箭来使唤。
顾青麦坐在轮椅上跟随着相府的几个老嬷嬷穿行在各处宅院、帐房、库房,而挂在含玉脖子上的钥匙则越来越多,‘叮哩咣当,的响个不停。
几个老嬷嬷只当顾青麦痴傻,无论什么事情,交待也好、叮嘱也罢,都是一言带过。
又相互的时不时看上几眼,似乎想看顾青麦的笑话。
水卉见顾青麦一直是那怏怏之神,只当顾青麦不懂,是以也带着几分得意的眼神看着顾青麦。
将整座相府逛下来,顾青麦伸了伸懒腰,看向一直推着轮椅的含玉,“好了,扶我起来走走。
坐乏了。”
含玉急忙停下推轮椅的手,将轮椅锁住。
接着揭去顾青麦盖在膝盖上的薄毯,扶着顾青麦站了起来。
四顾看了眼,顾青麦指着不远处的逐风轩说道:“各位嬷嬷,以后有什么事就到逐风轩花厅回我即是。”
何嬷嬷不满的站了出来,“相府有规定,每日卯时到议事厅议事。”
卯时?那个时候要她起床是一件再痛苦不过的事情。
顾青麦睨了何嬷嬷一眼,“婆婆都说了一些习惯规矩都得改改的话。
何嬷嬷又何必总守着原来的规矩?既然婆婆发了话,我这个当媳妇的总得遵照执行,有些规矩改了的好。
至于那个议事厅就改了吧,改成待客的花厅。
还有那个卯时议事的规矩也改了,改成……呃……辰时。”
本来还要反驳,水卉给了何嬷嬷一个眼色,接着笑着上前扶着顾青麦说道:“少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语毕,她睃了何嬷嬷等人一眼,“老夫人都说了,这相府的事都交给少夫人了,你们还罗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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