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水姨娘说那尼罗蜜饯是要给老夫人用的,做下人的哪一个敢反对?所以……”
“水姨娘?水姨娘?谁许你们喊水姨娘的?”
听着东方随云过冷的话语,含玉更委屈了,“老夫人有交待,谁不尊喊‘水姨娘’就赶谁出相府。
相府的人也还罢了,奴婢是顾府来的……”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如果她不尊称水卉,那夜老夫人第一个要开赶的人则是她了。
好看的朗目倏地微眯,露出危险的气息。
东方随云紧抿的唇突地勾了起来,“含玉。”
含玉急忙作福,“奴婢在。”
“去传水姨娘过来。”
啊?含玉有些没听懂。
只听东方随云又道:“她这么热衷于当姨娘,就应该知道当姨娘的规矩。
在这相府中,你家小姐是她的主子,哪有一大早不来给主子请安的道理?去,传了她来。”
他承认水卉的身份了?水卉会和她共侍一夫?顾青麦的心突地有些空荡荡。
但她本人对晨昏定省这一套本就相当的反感,正所谓已所不欲勿施予人,“相爷。
算了。”
轻瞟了顾青麦一眼,东方随云迳自对含玉说道:“去。
告诉水姨娘,若是误了请安的时间,就在逐风轩外跪三天三夜。”
听了东方随云的话。
含玉的小脸得意起来,很明显,姑爷是要为自家小姐涨威风啊。
于是,再也不用怀疑自己的耳朵,一个转身,已不见踪影。
“相爷,何苦?”
人的一生很长,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她只想在这一刻,拥有他一心一意的好就好。
若明着针对水卉,到时候吃亏的肯定会是自己。
东方随云扶着顾青麦在梳妆台前坐定,“本相倒要看看,一个家奴,巴心巴肝得到姨娘这个身份又如何?是不是会悔不当初?倒是娘子你的态度,很是令为夫心中忐忑啦。”
不但平静之极,如今更为水卉说话?
他想看她为了水卉的事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哭的女人太柔弱没出息,闹的女人过于飙悍太过愚蠢,上吊的女人太傻只会好事别人。
再者说,水卉是个无趣的女人,聪明的女人断不会拿自己的尊严去挑战那么一个无趣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水卉还是自家相爷根本不感兴趣的女人,她又何苦去哭、去闹、去上吊?若他真爱,断不会叫她受委屈。
若他真爱,断不会宠幸水卉。
若他真宠幸了水卉……
感到心中一窒,原来爱是如此自私,一旦拥有就绝不会让她人得到?可她自己再该如何拒绝自家相爷越来越露骨的灼灼情意呢?她不能给,又绝不愿给其她人?念及此,顾青麦鄙夷自己自私的同时也有些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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