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双眸子讳莫如深,别看笑意盈盈实则笑意未达眼底并且透出层层的寒。
假,假到了极点。
三师傅说:皮笑肉不笑的破解方法就是看眼睛。
三师傅当年就被一个眼睛不笑的妖孽欺骗过,是以有着惨痛的教训。
在顾青麦打量他时,东方随云非常随和的坐到她的身边打量着她。
新娘整张脸消瘦腊黄,嘴唇毫无血色,只是她那双毫无生气的凤眸还能那般镇定的看着他倒让他有了丝丝好奇。
坊间传闻的那些他如何整死她的话她没听说过吗?不是应该颤颤兢兢的看着他吗?
“娘子身子不适,今又劳累一天,让为夫帮娘子更衣如何?”
如果一个人长得雌雄莫辨并若春梅绽雪似秋菊披霜,又有着大师傅所言的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还有着二师傅所言的无事献殷勤的体贴入微,更有着三师傅所言的皮笑肉不笑,综上所述,四师傅一般将这类人称为‘妖孽’。
她自己很不幸的被四师傅冠以‘妖孽’之名,如今更不幸的她似乎也碰上了一个妖孽。
按照四师傅的警告:对妖孽要么防,要么躲,要么忍,要么让,韬光养晦方是根本。
“有劳相爷了。”
帮新娘卸下厚重的喜服,东方随云似成亲多年的老夫老妻般亲自为他的新娘梳洗更衣,最后将新娘扶到床榻上躺好,自己亦是褪去衣物脱了鞋子上了床。
感觉得到冰凉的大手似在翻看一件老古董似的从头到脚的对她进行检查,顾青麦的身子由不得又僵硬了。
如今她四肢尚未完全恢复,脾肺因浸入寒气不能妄动真气,更要命的是她体内有血蛊,一旦动真气却又控制不住的话必将吐血而亡。
真是该死啊,若在往日,她再怎么能忍也必不会任人抚摸,阿弥陀佛,忍忍忍,再怎么说她不想顾家又欠东方家一条人命。
为让自家娘子那僵硬的身躯放松,虽然手在替自家娘子按摩拿捏,但东方随云的眸子一直没有移开对自己的新娘的注视,她除却在尽力忍着些什么倒也没有多大的羞恼或不安。
他到底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妻子?他又起好奇了,索性右手支脑侧躺在新娘身边,左手不断的游走在她的身上最后停在她腹部。
他才不信她那脸上的腊黄是货真价实的颜色。
心随意动,缓缓解开她束腰襟带挑开中衣,宝兰色的肚兜映入眼中,上好的缎面上绣着一株在夜间静静开放的昙花。
东方随云将眼光看向她肚兜以外的肌肤,一如她脸颊上的颜色腊黄之极。
“娘子打小吃药,想必受了许多苦罢?”
“习惯了。”
京城多传言,她当从善如流。
“娘子如此病弱,为夫如何下口?”
感觉得到身边的男子是故意让她难受,倒还不至于真想吃了她。
顾青麦的声音透着谦恭,“是妾身的身子太不争气,委屈相爷了。
如果相爷有需要,妾身不介意替相爷纳几房妾室。”
几声轻笑响在她的耳侧,伴着暧昧的丝丝暖意,那只冰凉的大手如蛇般溜进她的肚兜攀上了她的胸。
顾青麦身子一颤倒抽一口冷气,这个妖孽莫不是真想啃她这连狗都不想啃的骨头?一想到那狗啃骨头的画面,多时不再的真气回归丹田,急恼之下只觉得喉头微甜。
“为夫方方娶亲哪有纳妾的道理?再说为夫会小心翼翼断然不会让娘子受伤,倒不如……”
东方随云话未说完,一直躺在床榻上柔弱不堪的新娘猛地支起了身,紧接着只见她大口一张,如箭的血喷在他的身上,继而顾青麦如一瘫烂泥般的倒了下去,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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