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夏怔了怔,思绪瞬间恍惚起来。
记得当年大学毕业前夕,她因父母的电话匆匆忙忙赶回容城。
谁知赶回来之后,亲眼目睹了风烨母亲与妹妹在她家趾高气扬羞辱她父母。
那时候,她与风烨感情正浓,虽然苗以杏的恶劣态度令她十分震惊;但并没有想过因此就与风烨分手。
但是,苗以杏极尽能事的逼迫与羞辱,令到她父母当场下跪求她离开那个他们家高攀不起的风少。
还故意将她弟弟从学校叫回来看他们被羞辱谩骂,继而导致她弟弟车祸差点失去生命。
在医院宣判她弟弟基本无法抢救时,一个考察她很久的人代表组织出面跟她谈判,可以尽一切可能抢救她弟弟,但她也得无条件加入组织并且隔断与过去一切联系。
那个时候,要么眼睁睁看着弟弟因她而亡,要么答应那个人秘密加入组织并做好一切保密工作。
她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为了救回弟弟,她只能摒弃一切加入组织。
后来经过两年多的地狱式高强度训练,她可以出师开始执行任务。
一次又一次穿梭在枪林弹雨中,她已经忘了什么叫危险什么是疼痛。
她的信念,除了希望父母与弟弟都能一直平平安安生活,就是尽最大可能保证每次跟她出任务的几个同伴能活着回来。
在她出任务的三年多时间里,不是没受过伤,但是,那些伤跟最后那次几乎要了她命的伤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受伤最严重那次,她为了救回失误的同伴被炸弹炸飞,直接昏迷躺了一年多做了几十场大小不一的手术,她的命才终于从死神手里夺回。
“喂,发什么呆?跟你说话呢,魂游哪去了?”
“我在想,我服役的时间好像似乎差不多到期了。”
沈问夏回神,轻描淡写道,“而且以我现在的状况,想要再恢复到以前的速度与体能,起码得高强度训练三个月以上。”
“顾医生,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我能接受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吗?”
还有一句她没说的是,她现在有家有女,哪还能跟以前一样抛弃一切为组织服役。
为保证家人安全,她服役期间是完全禁止与外界联系的。
“倒是你,现在我恢复得差不多了,你有没有想过再回去?”
沈问夏平时不说,不代表她心里不知道顾希白这个伙伴是为什么才脱离组织跟她一样来容城生活。
顾希白神情复杂地瞅她半晌,“你这个头儿都留在这,我还回去干嘛?”
“再说我一个老家伙,也是时候该退役,把机会让给年轻人了。”
虽然他调侃的语气表露得十分轻松,沈问夏还是不禁微微一怔,“你想好了?真决定以后都留在这做个普通医生?”
想以前他们在组织时,他们组几个伙伴,每人擅长的领域各不相同。
作为头头,她自然十分清楚顾希白在医学上面的天赋,更明白他对医术的狂热。
想到这里,她心底莫名有些怪异。
难道离开那些血雨腥风的日子久了,顾希白开始习惯现在的安逸?
顾希白凝视她片刻,眼底情绪莫名,“你这个头儿在那,我这个属下就该在那。”
沈问夏偏头,看他的目光,满是疑惑与古怪。
他们在检查室闲聊时,风烨在外面连续接了几个电话。
好不容易等到风烨挂掉电话,旁边百无聊赖的小公主立时睁大黑亮的眼睛,一脸好奇看着他,“爹地,你脸色……好难看哦。
刚刚电话说了什么惹你不高兴?”
风烨揉揉她头顶,眼底暗沉的怒火霎时散去。
“小管家,操心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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