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面对,受伤到现在我一刻也不敢去想。
我怕大家同情我,为什么同情我,好歹……好歹我捡回来了一条命。”
涟久感觉手背上一凉,原来是白芜优的眼泪掉了下来。
他哭了。
涟久一时手足无措:“哭吧,哭一哭就好了,不能把事情都闷在心里的,讲出来就好了,有什么气都撒我身上吧,你就当我是一个沙包,打我吧,骂我吧,拿我出气。”
白芜优也是毫不客气,一拳直接砸了过去,砸在涟久的胸口,声音颤抖哽咽:“为什么啊,为什么偏偏是我?明明不是我的错啊……”
白芜优的拳软绵绵的,砸在涟久身上却让他觉得疼痛无比。
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白芜优笑着但是不开心了,因为他把事全都闷在自己心里,独自承担。
“别怕,我在呢,没人会嘲笑你的,身体都会恢复的,我陪你一起锻炼,到时候别说一个花盆了,你左边举两个右边举两个都可以头上再顶一个都可以。”
涟久拍了拍上气不接下气的白芜优,轻轻抚摸他的脊背:“那些小崽子不会嘲笑你的,他们不是那样没良心的人,每次遇到我他们都会上来问你去哪了,恢复的怎么样了,他们很关心你,还记得前几天我带回来的花吗,那些那些孩子们送给你的,果然是在军队里待久了,谁家送花连着花盆一起送的。”
“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都会好起来的,我陪着你。”
白芜优哭了一个晚上,这是他从受伤完后到现在第一次掉眼泪,他在涟久怀里哭到睡着,醒来现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躺在了涟久的主卧里,他穿上拖鞋走出房门,看见端菜的涟久:“醒啦,我做了爱心早餐,吃完我们一起去总部搬行李。”
“搬……”
“是啊,是啊,不是要清空宿舍吗?我们把你宿舍的东西全都搬到这里。
租什么房呀?直接在我这儿住下还能省租房费,咱们别租房了噢,乖”
白芜优被哄着吃完早餐坐上车,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昨晚上哭多了,现在眼睛还有点涩。
这个时间大家都在训练,宿舍区没有人,白芜优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涟久一边拍拍胸脯说道:“老公帮你搬!”
一晚上过去涟久又给自己升级了身份。
但是奇怪的是自己并不觉得反感。
白芜优摸摸鼻子。
正如涟久所说,军团里没有人会嘲笑自己,也没有人会觉得自己可怜。
有的只是对自己敢于牺牲自我的敬佩,甚至有些学生把自己当成了榜样。
白芜优松了一口气,好像外面的世界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把东西搬回家后,涟久事无巨细的把每一件东西都摆在了他该摆的位置,这个别墅又多了一丝家的气息。
为了让白芜优放松心情,涟久非常干脆利落的把年假给请了,带着他出去旅游散心。
地点他来定,行程他来定,吃饭他来定,白芜优只要等着涟久带着自己走就可以了,可以说是非常幸福。
涟久说的事他也全部做到了,为了让白芜优在家里也能康复训练,他购置了一整套运动设备,差点把家里的地下室改造成健身房。
为了陪着白芜优,无论是多么棘手多么复杂的的事情,全部压缩到了上班时间内完成。
为了不让白芜优觉得自己没用,又自卑,还到老团长那据理力争,争取来了一份文职工作。
“可是,我不会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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