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人的房子,这是公家的院子,杨洪,周爱琴,你想好了,想多租一间的话,可以向街道上申请,别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
周爱琴的小心思,当谁不知道呢,本来许大姐也理解他们家孩子多,房子小,但是,这又不是没房子,完全可以向街道申请再租一间就是了,这房租也不高。
但是,周爱琴这人,就是爱占便宜。
杨洪河老葛家,两家住着的,目前都是他们单位安排的宿舍,房租是单位在交的,所以,他们住着除去交水电费之外,其他的,完全不用管,但是想让她周爱琴自己掏钱租房子,那是不可能的。
“许大姐,这院子不就是我们单位安排的宿舍嘛,您看,这也算是我们单位的事情了吧。”
周爱琴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那你可以回去问问你们后勤的王主任,这一片儿到底是你们单位的地方,还是街道上的房子。”
许大姐才不惯着呢。
“杨洪,你不会也跟你媳妇似的,心里这么糊涂吧?”
“不会,不会,许大姐,她就是个头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杨洪被点了,他自然不能跟周爱琴似的,当啥也不知道啊。
这一片儿,全是人家街道上的房子,是当初那些犯了事儿的,或者下放人员的院子,都是租给街道的,然后街道又转租给他们单位的,说到底,这一片儿,除了壹号院和那个九号院,其他的,有一家算一家都是在租房子罢了。
但是,现在形势逆转了,好多当初被下放的人员,都已经6续恢复工作了,有些被抄家的产业也都6续返还了。
就像是他们单位的老工程师,徐佳臻徐工。
他们棉纺厂,曾经的就是徐家的,建国之后,徐家人留下来了,再之后,就成了公私合营的棉纺一厂,随着时代的展,徐家把厂子捐了,成了红色民族资本家,徐工作为家里的老大也进了厂子,成了总工程师。
风浪起来的时候,只要戴着资本家的帽子,都被打倒了。
徐工也被送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徐家的产业也6续都被上缴,这一交就是十年。
当初,人徐工被送走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这人回不来了,毕竟当时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没想到,今年年初的时候,人突然就就回来了,厂子里还给举行了欢迎会。
杨洪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啊,人家这一回来,工资,家产,不都回来啦。
“行了,赶紧的,杨洪你指块儿地方,大家都搭把手,赶紧把东西给收拾了,卫生打扫了,就剩下你们这间院子了。”
许大姐见是个明白人,也就不废话了。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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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爱琴还想说啥,被杨洪瞪了一眼,就不敢出声了。
虽然,周爱琴咋咋呼呼的,但是她还真怕自家当家的,惹到当家的,那是真动手的。
所以,只这一眼,周爱琴就立马闭嘴了。
“愣着干啥,赶紧收拾出个地方来啊,”
杨洪朝着周爱琴喊道。
“知道,当家的。”
周爱妻利索地往东厢房那边走去了,半点不敢啰嗦纠缠。
东厢房南边的耳房旁边,杨家搭了一个棚子,平时就放些杂物质之类的,放的不算满,周爱琴利索地收拾出一片空地来。
“来,一个胡同住着的,大家都搭把手,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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