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明气极,直捂住发闷的胸口,连连倒退几步,“你这个不孝女,白眼狼,亏我还锦衣玉食的养了你二十多年,到头来你倒是为了忤逆我,不惜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我白启明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来?”
拉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指不断的收紧,她看着白启明面上的怒意,心口只觉得有阵阵寒气侵蚀着,将她心里那一点仅剩的温暖都消磨干净。
“这么多年来,尼克有一刻把我当女儿看过,我在你眼里从来就只是你用来达到目的和手段的工具,你的心里只有地位和权利,我想您连什么是爱都不明白吧。”
“你这是在教训我?”
白启明轻蔑一笑,“我经历的比你多,爱是什么我当然明白,用不到你在这里说教。”
眼底有着怀疑,“是么,您真的明白?”
“当然,我对你母亲的感情就是爱。”
白静忽的笑起来,笑声凄凉,嘴角有着苦涩和嘲讽,“不,那不是爱,如果是爱,您就应该一生都守着她,不染指别的女人一分一毫,可是您从来就没有做到过,我曾听家里的保姆提起过,在我母亲去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您就已经夜夜留宿在外,我可并不认为您口中的爱仅仅只是在她去世后所做出的表面上悲痛欲绝的神情。”
“闭嘴。”
白启明咬牙切齿,“你懂什么,你母亲去世了,难不成你要我守着她一辈子?这世上又有几个男人能做到?”
白静深呼吸,不再过多的与他争辩,她只是替母亲心寒,也替自己心寒,虽然从未见过她,但是在家里的相册中留有着一两张她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眉眼清婉,容貌俏丽,是个十足的美人,只可惜啊,红颜薄命,而她的丈夫在她尸骨未寒时不顾自己的女儿去了外面的温柔乡中,现在竟还口口声声的说着对她是爱,连忠贞不渝都做不到的人,又何来的爱之说呢?
白静转过身,再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她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
她开着车去了陆子辰家,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时才发现他交给她的钥匙被遗落在玄关处的柜子上,白静坐在行李箱上,头靠着白墙,眼底有着疲倦。
这个时间点陆子辰还在公司,她没地方可去,只能在门口等到他回来了。
虽然已经跟白启明断绝了父女的关系,但是祝锐那边恐怕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白静揉了揉脑袋,有些烦躁,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祝锐为人阴险狡诈她必须要想要应对之策。
“白静?”
门被打开,陆子辰看着门外的人有些惊讶,“怎么不开门进来?”
“上次把钥匙忘在这了。”
白静起身,托着行李箱进门,“我还以为你在公司呢。”
“今天放假。”
陆子辰看着她手中的超大号行李箱,等她换好拖鞋后,才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和我爸断绝了父女关系。”
白静抱住陆子辰,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嘴上说着没事,声音却是带着闷闷不乐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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