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缜丢下杯子,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道。
宁熹望着宋缜,有些不大明白宋缜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宋缜一如既往的读出了宁熹的表情,磨了磨牙,这种事还要他自己说出来?但想到宁熹有时候聪明得他都惊艳,有时候又呆得令人发指,宋缜还是解释了一句:“我是说,我没有力气在屋子里折腾,你也没那脑子跟人明争暗斗,可别头脑发热,什么白的黑的都往院子里带,明白了没!”
“……”
宁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虽然宋缜将她的智商埋汰了一回,叫她有些不爽,但总体意思就是,宋缜让她别闹着纳妾?
宋缜对上宁熹的目光,突然想起母亲过世之前,有一回细细看着他的模样,道:“我儿真是个俊秀的孩子,日后必定也要娶个漂亮的媳妇儿。
可缜儿记着,姑娘家生来就比男子苦,你救不了,可千万别叫人更苦。”
这十几年来,宋缜几乎已经忘了母亲的这句话。
他亲眼看着二婶害了母亲,亲眼看着许多美丽的姑娘挂着甜美的笑容夺去人命,哪里有母亲话里的弱和苦。
可遇到宁熹,抱过她纤弱的身子,宋缜似乎有些理解了,这样纤弱的女儿家,若是被人薄待,不恶毒又能怎样?一想到宁熹将来说不定也会变成那样,宋缜就下定决心将这种可能掐死在摇篮里,有漂亮的媳妇可以抱,他傻了才会自己培养一只母夜叉出来。
对于宋缜的这个说法,宁熹一面惊讶,一面却难免心里是高兴的。
与宋缜不同,宋缜说不纳妾,不是他认为这种事不对,而是不打算像别人一样三妻四妾,外面辛苦工作,回了家还要应付妻妾的矛盾。
宁熹并不因为思维的局限性而觉得宋缜是在施舍她,达到同样的结果,起因如何、过程如何其实并不重要,毕竟作为宁熹来说,她至今还不太能接受男子三妻四妾的生活方式。
宋缜拍拍宁熹的手,刚想说什么话,外头的人喊道:“世子爷,前面就到了!”
气氛让人打断了,宋缜剩下的话也说不下去了,暗骂了一回外面的人多事,到了停下来就是了,没事喊什么喊!不过说到庄子,宋缜也解释了两句,道:“这是我娘嫁妆里的庄子,我娘过世之后是她陪房的打理,我以前也不曾来过,听说庄子上的杏子不错,可惜如今还不是吃杏子的时候。”
宁熹点点头,她手里也有两个陪嫁的庄子,除了良田之外,山坡果林也算是庄子的标配,加上宅子和庄上的奴仆,一个中等的庄子价值在一千两银子以上,京城周边的庄子就更贵了,许多人家嫁女儿还送不起庄子。
马车在庄子外面停下来,宋缜拉着宁熹下车,庄子上的管事已经候在门前。
宋缜虽然是头一回来庄子上,不过这管事宋缜是认得的,他母亲是宋缜的母亲文氏的奶娘,因为这层缘故,宋老夫人也给了王大一家子一些体面,庄子的事只有大事上问一问,一年查一次账本就过了。
宁熹的目光从王大身上扫了一眼,道:“这是翠屏山的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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