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卫似是早已备好了酒,余年吩咐过后,几息之间,便端上一盏青玉酒壶,以及一对翡翠酒杯。
余年拿起酒壶给墨尘身前的酒杯倒满,随即举杯,望向墨尘,笑道:
“无论你我日后谁生谁死,可至少今日,先暂且放下仇怨,喝个痛快。”
墨尘闻言,伸手举起酒杯。
那翡翠酒杯入手之时,一片温凉却似有体温一般,显然不是凡物,一副很值钱的样子。
余年举杯示意,墨尘见状,叹气一声,便与余年碰杯,随即一饮而尽。
也不知余年哪里搞来的好酒,酒水入嘴后,初而无味,待到完全喝下后,却有一股醇香在口齿间荡开,令人回味无穷。
“真是好酒。”
墨尘由衷称赞了一声,不等余年动作,便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水。
余年见状笑着摇头,也不阻止,而是微微眯眼,忽的轻声问道:
“昨晚,道长应该和那张恒碰面了吧。”
闻言,墨尘身子一僵,随即神色恢复如常,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他将水杯轻轻放下,神色如常的回答道:
“我确实与那张恒碰过面,也交过手,他的实力应该是你们四大家中最差的一位了。”
忽的,墨尘话锋一转,向余年问道:
“话,余员外如何看待张恒的呢?”
余年眉头紧皱,伸手敲着桌面,沉吟片刻后,这才神色凝重的吐出四个字来。
“一个疯子。”
墨尘闻言,却是来了兴趣,他先是再次给自己添了一杯酒水,然后向着余年,问道:
“哦,此话怎讲?”
余年深吸一口气,身子后仰,轻轻靠在椅子上,目光深沉,斟酌片刻后,他这般道。
“我之前应该过,城中四家,皆是被心中执念所困,所以离不开这永安城。”
墨尘轻轻点头,低声回道:“没错,你是曾这样过。”
闻言,余年却是苦笑一声,无奈的摇头道:
“我当时差了,这城中除我之外的两家,确实是因执念所困,可那张恒却是不同。
他留在此处,只是因为喜欢杀人而已。”
闻言,墨尘眼中寒芒一闪,脸色渐冷,对那张恒的杀意越重了。
而余年见状,则是向着墨尘,轻声问道:
“道长,在你眼中,妖物为何吃人?”
墨尘闻言没有任何迟疑,便直接回道。
:
“妖物吃人,无非是为口腹之欲,对妖物来,人肉鲜美至极。”
墨尘顿了一下,补充道:
“当然,还有一,妖物吃人可以精进修为,当然这只是无稽之谈。”
余年冷笑一声,将身子坐直,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同时嘴中道:
“不那些荒谬的法,大多妖物的确是为了口腹之欲而吃饶,而张恒却是不同。
他好吃人,但更喜欢杀人,用他的话来,人肉之所以鲜美,便在于人死前痛苦挣扎的表情。
‘他还,人若无趣,便该吃掉。
我不知对他而言,什么是有趣,只知道他为了有趣二字,曾将一座城杀了个干净。
而最疯狂的是,他不仅吃人,他还吃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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