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定了规矩,一切皆照条例办事。
流舞和丰离便放开府中的事不管,端献更是连完全丢开府中之事,万事不管,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奴才们绷紧了几日,一看流舞并不曾让人盯着办事,只以为那所谓的立规不过是闹着玩的,便又故态复萌,喝酒打牌玩闹,大长公主府俨然是个玩闹的地方。
如此半月,京城传遍了,大长公主府交由两位小格格打理,两位格格年幼无知,于府中立了上百条的规矩,无奈奴才胆大妄为,整日欺上瞒下,完全是不当回事。
许多人暗自嘲讽一句,果然是蒙古来的人,半点规矩也不懂,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也敢掌管一府之事。
不少人看着笑话,正想着这快过年的,到时候这两个蒙古格格可要丢脸丢进宫里了。
被人当了笑话看的丰离和流舞呢,流舞连着半个月听着底下人怎么喝酒赌钱,私挪公款,完全当了大长公主府是自己家,她们姐妹俩早被京城那些人扣了傻子的帽子。
她瞧着丰离没有半分恼火,心里也是不急不躁的,该吃吃,该喝喝,似乎外面被骂了傻子的人不是自个儿。
对流舞如此沉得住气,丰离还是很满意的,可见她这么多年的心思都没白费。
“格格,今天的膳食又换了。”
十四岁的余韵走了进来,跟在她后面提着食盒的一夕二寒将食盒打开让丰离可以看得清楚。
丰离笑道:“这胆子越来越大了。
嗯,不错!
既然这样,那也是时候收网了。”
“啊啊,阿离,要收拾那些笨蛋了吗?”
流舞一脸的兴奋,丰离点头道:“对,得收拾他们,快过年了,可不能让他们搅了过年的大好气氛,来,我跟你说一会儿要怎么做。”
小姐妹俩一阵嘀咕,流舞笑得十分畅快地办事儿去。
一群奴才们正喝酒吃肉,玩得不亦乐呼,突然间一群蒙古兵冲了进来,完全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三两下的把他们全都绑了,然后,然后他们都被提拎到花厅里,睁眼一看,那厅里像他们一样被绑的不少呢,止不住打了个激灵,再瞧着那两位小格格,人精的奴才立刻大呼冤枉,其他人立刻有样儿学样儿,府里立刻响遍了哀吼声,可惜啊,原本想着以人多之势压人的,偏偏两个蒙古格格完全不为所动。
流舞和丰离就那么坐着,任他们大吼大叫,等这些人叫累喊累了,流舞这才开口道:“叫够了就安静点,要是没叫够呢继续。”
这一个个都被捆成了麻花,被蒙古兵押来那会儿啊,他们全都是被押着跪着的,大冷的冬天,这会儿外面飘着鹅毛般的大雪,跪在这冰冷的地板,血液不得畅通,体质差点的都已经开始流鼻涕了,这会儿谁都没那精力继续闹腾了,一个个地低着头等着流舞发话。
“一夕,给他们好好说说,这半个月来,这些人都犯了咱们府里立下的规矩哪一条。”
流舞瞧他们都不闹腾了,那就开始收拾人吧。
“是,格格!”
一夕站了出来,干练地把这些个人从大到小犯规的事儿都念了出来,威是要立的,尤其这府里的规矩是要实行贯彻的,真要谢谢这些人拿她们姐妹不当回事,要不然,没那么大的场面,也立不下威。
“吕仁,厨房管事,私挪公款,带头领人当差饮酒,适才府中侍卫赶到时人脏并获,这是你私挪公款的证据。”
一夕在一旁念,后头三星拿着证据丢到那人手里,一圈念下来,个个都是拿了真凭实据出来的,只这手段,就让一旁站着没被拿下的奴婢们暗自庆幸。
不过,府里大半的人都被绑了,法不责重,想来这些人也不过是被警告一番而已。
“想来你们自己做下的事都是心里有数,在这大长公主府里,我既然立下这多的规矩,自然也不是让你们看着当摆设的。
刘总管,这些人,按他们刚刚犯下的错,若有触及大清律法的,上交由官府处置,其他的,全按府里立的规矩办事,该逐的逐,该打的打。”
流舞站着板着小脸,那气势可是十足的。
被点名出来的刘总管,这么半个月瞧着这两个格格的行事,觉得住气,而且深有远见,但是,还是太年轻了吧,不说这些人都是有来头的,一下子处置了那么多人,府里的事岂不得乱了。
“舞格格,他们都是内务府选出来的奴才,若是犯了律法的,自然应该交官府处置,其他犯了些许小错的,是不是能网开一面,毕竟,府里的事儿多……”
这么隐晦的提出拿几个出头的立立威就是了,其他小鱼小虾的饶地过他们,想来杀了出头的几个,其他人也不敢再犯了吧。
“不成,祖母说过的,无规不成方圆,如果今天因为他们犯事的人多,我就饶过了他们,那将来要是整个府里的奴才都一块闹腾,那我岂不是要受他们威胁,我前些日子让人张贴的规矩不都成虚的了。
当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儿,我是不知道京城里的人奴才都是什么样的,可我在草原上,我们家的奴才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得听话,守我们立的规矩,但凡不听话的,犯了我们规矩的,一律不要。
刘总管,你只管按我说的做,什么府里事儿多的,那么大的一个大长公主府,就祖母跟我和阿离三个,有这么多的人早就够了。
把他们都押下去,处置了!”
流舞十分霸气地挥手,跟着她们进京的侍卫立刻把人都架了下去,任这些人呼天喊地的求饶也当听不见,刘总管巴巴地看着,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啊!
“至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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