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忘记跟张婶说了啊?”
胡氏看到石宽,气就不打一处来,放下碗站起来揪住他的耳朵,使劲地扭了半圈,咬牙暗骂:
“昨晚跑哪儿去了?没把老娘伺候好,还想吃好的。”
石宽强忍着疼,顺着那股力道斜了过去,嗫嚅着解释道:
“太太,您别生气嘛。
我陪少爷出去,半夜才回来,家里门都拴上了,我只好在少爷院子里,跟二蛋挤了一晚上。”
胡氏听了,这才松了手,把咬了一口的腊肠塞进石宽嘴里,还是气鼓鼓地骂道:
“是不是跟他出去瞎混了?以后不许跟他出去了。”
张婶已经回家了,大耳刘和老聋婆也不在院子里,石宽大着胆子抓了一下胡氏的胸脯,嬉笑着说:
“没有瞎混啦,有您这么漂亮的,我还混谁去啊?二少爷去耍钱,拉我去作陪,我哪敢不从啊。”
这时,胡氏的气全消了,又把另一根腊肠放到石宽碗里,妩媚地说:
“我真有那么漂亮吗?就怕过几年我老了,你躲我还来不及呢。”
“不会啦,您虽然年纪大一点,但比我们乡下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可俊多了。”
石宽说的是实话,乡下的女人,没出嫁时还好些。
一旦结了婚生了孩子,坐在家门口,不管有没有人经过,就敢撩起衣服给孩子喂奶,这还谈什么漂亮。
就算本来俊俏,也禁不住生活的折磨,早早地就变得面黄肌垂,和漂亮渐行渐远了。
看着石宽津津有味地吃着腊肠,胡氏又有些心疼,说道:
“等会儿我给你一把钥匙,以后出去玩,自个儿从后门回来,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睡一起,脏死了。”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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