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苏沐只得慌忙闭上自己的眼睛。
可闭眼后眼前那团模糊的影像非但并未消失,那人影身后也突然华光突闪,灼得她双眼一片疼痛。
不多时,苏沐脸色苍白,额头上也浸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再也等不到眼前景象消失,苏沐难耐地揉了揉疼痛欲裂的额头,急忙放下笔走了出去。
……
与晋隋皇城中的春风楼一般,冀州的富春苑也是几年前这冀州城里突然声誉鹊起的烟花场所。
紫苑像苏沐所说的烟花之地,也便是指的这里。
此刻富春苑雅阁之中,安流面如常色席地坐在矮桌边。
雅阁内暗香浮动,轻纱摇曳,屋外虽冷,可这雅阁里却暖意盎然。
桌上佳肴琳琅满目,美酒浮香,一呼一吸间尽是诱人的香味。
见他久久未动竹筷,对面之人粲然轻笑,俯过身子夹起一块芙蓉豆腐放到了他面前的碗里。
“出门在外,安公子不必如此拘谨。
此次本王来冀州不过是替陛下视察民情,久来无事,忽然闻得安公子也身在冀州,便寻了个机会邀了安公子一叙。”
“殿下客气!”
安流自小便是梁王濮阳瑞仪的伴读,景帝登基之后本想考取功名报效朝廷,不想安家却突遭横祸,未能一展所长便被景帝赐给了苏沐当侍卫。
所以此刻见到濮阳瑞仪,他心中倒突然忆起了宫中伴读之时那无忧无虑的场景。
见安流眼眸中的神色又突然暖了几分,濮阳瑞仪眼中含笑,又执起酒壶为他斟满了美酒,“这酒是这苑内珍藏十几年的佳酿,虽不比得宫中酒香馥郁,细品之下倒也颇有一番滋味。”
安流受宠若惊,慌忙起身施礼,濮阳瑞仪急忙制止住了他。
“你我认识多年,不过叙旧罢了。”
听濮阳瑞仪这么一说,安流倒也安心坐了下来。
一杯酒下肚,安流正欲寻话题,忽闻濮阳瑞仪温润如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安公子现在是一人住在客栈?”
“与朋友一起!”
“呃?”
濮阳瑞仪不动声色,稍显疑惑的眼神像是无意一般,“不知是哪里的朋友,可否为本王引荐?”
此话一出,安流神色一顿,捏着酒杯的手指也不禁收紧了些。
良久,他突然挑眉笑出声来,“不过是一些江湖上的朋友,殿下身为皇室中人,与他们怕是话不投缘,不见也罢。”
濮阳瑞仪执杯轻饮,莞尔一笑,“三人之中,必有良师,安公子此意且不让人误会我濮阳瑞仪倨傲无礼?”
“殿下误会,草民且敢犯上。”
说罢,安流也不再与濮阳瑞仪虚与委蛇,他突然放下酒杯抬眸向着窗外看了一眼,说道:“时辰已晚,唯恐朋友等急,草民是时候该回去了。”
话毕,安流站起来对着濮阳瑞仪恭敬施礼,“殿下公务繁忙,草民不再打扰,告退。”
见安流去意已决,濮阳瑞仪也不再强留。
他也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了身来,温润笑道:“安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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